“他是在試探我,并且借我之手牽制東宮。”顧合知說。
穆長縈不太明白顧合知所言,故而問道:“我們是不是暴露了?”
顧合知不確定:“我只是感覺他動手了。只不過這次的目標是東宮。”
穆長縈皺眉。不可能,莫久臣的對手之一的確有莫聲文,可是莫聲文畢竟是他的親侄兒,他就算動手也不會違背莫帝,先對皇室血親下手。高家或是芳草閣才是他最為緊迫的對手,怎么可能對莫聲文先動手?
顧合知同樣想不通:“所以這次我想問你,他近日有什么活動沒有?”
穆長縈說:“我這半年來多數的時間其實是在昭陽殿。他也時常在忙,我們兩個人見面的時間沒有想象的那么多。但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有疑問。”
顧合知問;“什么事?”
穆長縈說:“莫久臣在東宮有眼線,他有意讓我知道這個眼線傳達出來的消息。”
顧合知問:“眼線是誰?”
“不知道,我沒見過。”穆長縈決定暫時隱瞞柳金月的存在。畢竟在場的除了她信得過的顧合知,還有她完全信不過的柯幻天與劉行。
顧合知心里了然,看來自己得加緊步伐才是。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為了不暴露身份相繼散去。最后屋子里只剩下穆長縈和顧合知。
顧合知對她說:“今日一別之后我們就不要再見面了,我懷疑他已經猜忌到你身上了。”
穆長縈同意,這個時候她不會去牽絆顧合知的手腳。
“報仇的事,進行到什么程度?”這是穆長縈最擔心的。
顧合知說:“一切都在穩步進行,仇可報。”
穆長縈抿了抿唇問道:“是毒死莫帝嗎?”
顧合知一頓,看著她:“你知道了?”
穆長縈搖頭:“宮里的形勢太復雜,我都不知道誰是我的友,誰是我的敵。只是看莫帝身子不如以前康健,所以才這么猜測。”
顧合知安撫她說:“你只需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雖然我并不像承認,但是這個時候,莫久臣的確能夠更好的保護你。”
穆長縈干笑,顧合知還是轉移話題沒有告訴她芳草閣在宮中安插的人手是誰。宮中的那張網才是最危險的。
顧合知猶豫不決,最后還是問出自己心里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你——對莫久臣——是真心的?”
穆長縈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為什么這么問?”
顧合知苦笑:“你在太醫院可是大喊要和莫久臣生個孩子呢。”
穆長縈:“······”
“開玩笑的你也信,切!”穆長縈雙手抱臂一臉的慵懶:“我可不跟你說了,回去的晚該讓莫久臣起疑了。”
顧合知恢復玩笑表情:“回去吧,不耽誤你們夫妻二人。”
穆長縈真想打兩下顧合知出氣:“說正經的,幫我查查我的身份為何暴露?”
“你不是不在乎了嗎?怎么又要查?”顧合知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玩世不恭。
穆長縈很認真的說:“半年前,宋未在徽地,柯師父也在徽地。”
顧合知瞬間嚴肅起來,一頓后,說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