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我還沒有放棄陳虛的計劃,只是單純的對現有生活感到不滿罷了。
人都是這樣的吧,明明原本只想著得到平穩的生活就好了,但真正得到之后又會產生新的**。
不過擺脫一個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因此我也只是偶爾想想罷了。
重新說回運動會,因為一年級的時候已經經歷過一次了,因此那次運動會我們都顯得格外輕松。
倒不如說把它當成了期盼已久的節日。
我不清楚其他班是怎樣的,但至少在我和陳虛的班級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那就是在運動會的這兩天里,無論多么惡劣的要求都會得到滿足。
當然這只限于符合人們認知的一般事件,如果是某些過分的無理要求,當事人恐怕會淪為被恥笑的對象吧。
那天到底發生了多少打破禁忌的要求,現在已經沒辦法求證了,我唯一能確定的是。
那天的陳虛和以往一樣,一個要求都沒有提出來。
運動會的第一天和往常一樣,沒有什么特別的意外也沒有什么讓人印象深刻的東西。
那個時候的我們會對成績或是判罰尺度而感到憤憤不平,過分的計較排名的多少和積分的得失。
但現在想來,這些我們曾認為很重要的東西,現在反倒是一點都記不清了。
人生大概就是這樣吧,反復在不重要的小事上糾結,卻忽略了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如果仔細回想的話,第一天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應該是不經意間看到的某個笑容。
那是我從沒看到過的笑容,我到現在還能記得他的那個笑容。
笑容是對著誰的?不,并不是我,而是另一個女生,不屬于我的小團體的人。
換個角度來描述的話,她是之前霸凌我的人。
即便陳虛擁有很多異性好友,跟班里絕大多數人都相處的不錯,但一個人不可能得到所有人喜歡,特別是跟我成為共生的關系之后。
雖然他將我拯救了出來,但與之相對的,他也被迫站到了那個人的對立面。
我記得她和陳虛之前關系還挺好的,在那之后就不得不變成仇敵一樣的存在了吧。
這也沒辦法吧,畢竟為了幫我,就連她出事的那段時間也沒去探望。
好像從那之后就開始不聯系了,就算是一個班的同學,卻好像陌生人一樣,完全跟陳虛沒有任何交流。
如果是現在的我,或許會有一絲絲愧疚之心存在吧,但就那個時候的我來說,大概只有幸災樂禍的想法。
無論是她出事也好,還是跟陳虛不再聯系也好,我都是懷著喜悅的心情去看待的,甚至認為這是陳虛堅定選擇我的證明。
之所以浪費這么多口舌在她身上,是因為她在那件事上也扮演了至關重要的角色。
第一天我所記住的就只有那一個笑容,剩下的都是平淡無奇的沒什么波動的日常,無趣的讓人忍不住去懷疑那是不是錯覺。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和往常沒什么區別,但下午集合的時候卻看不到陳虛的身影。
不過這也并不是什么大事,畢竟過一會他也出現了。
真正的危機是解散之后,回到宿舍的女生們發現宿舍有被翻過的痕跡。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進了小偷,只是進行財物上的檢查,但都沒丟什么貴重物品,只是單純的被翻亂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