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衣服一樣,背影,走路方式,都跟陳虛很像。
而作為決定性證據的,是那個人頭上的那頂帽子。
那頂帽子是彩月給他戴上的,也是獨一無二僅此一頂的帽子。
而進入宿舍的那個人,就帶著這頂帽子。
再加上陳虛脫隊的時間完美跟嫌疑人出現的時間相吻合,雖然還沒有實證,但這些東西已經足夠讓人們瘋狂了。
要不是認識了那么多年深刻的了解他,我都會認為真的是他做的。
但大多數人并不這么看。
或者說,在它們的眼里,這一切都是證據確鑿,陳虛就應該被處以極刑。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辦法解釋了。
不管是合理分析還是等待官方的調查結果,都會直接被扣上同黨的帽子。
我之前從未想過和諧相處了那么久的同學們,居然是那么的不明事理,那么的極端,沖動。
他們不在乎真正的對錯如何,只按照自己所想所聽所以為的東西,去沖擊合理的正常途徑。
這些生活在短視頻和泛娛樂化年代的青少年們,在尚未真正成熟的年紀里,缺乏獨立思考和辨別真假的能力。
從那一刻起,我對他們產生了難以描述的厭惡,直到現在也沒辦法消除。
唯獨只有兩個例外,一個是彩月,她的眼睛是茫然和迷茫。
而另一個就是受害者蔚婭。
她的眼神清澈明亮,明明她才是最應該憤怒的那一個,但她卻依舊面色平靜,好像只是在看別人的故事一般。
要不是教職工攔著,恐怕陳虛當場就要被失去理智的眾人打成重傷。
更讓人感到意外的是第二天。
因為證據不足,校方并沒有處理陳虛,而是讓他繼續來上課。
在1班絕大多數人的認知里,陳虛應該被退學或者是處以更為嚴苛的刑罰。
無關法律條文,也沒有任何依據,只是單純的憑借著自己的想象和群體的氛圍進行虛空審判罷了。
因此,當他們看到陳虛毫發無損的出現在教室里的時候,他們的憤怒再一次的被點燃。
盡管毆打是不被允許的,但小動作以及整個班級的排斥感卻是無法避免的。
畢竟,在喜歡的女孩子面前懲惡揚善也是展示自己的體驗,對于那群青春期荷爾蒙爆表的男生來說,沒有什么比共同霸凌一個人更為暢快的了。
隨后的幾天里,不光是陳虛本身的“罪行”,人們還自發的給他編造了許多莫須有的罪名。
而最不能讓人理解的作案動機也出現了,陳虛是因為對蔚婭求而不得,所以才會做出那種變態的事。
傳說他拿到女生的貼身衣物之后用一種邪術施法,之后當事人就會下意識的跟他交好,任他擺布。
他們認為陳虛做過很多類似的事,所以才跟許多女生交好。
這個謠言的最初版本到底出自于誰現在已經不可考了,但毫無疑問,這是我擺脫陳虛的最后的機會。
事實上,從出事的那天起,我就在尋找機會,想證明我跟陳虛之間其實毫無關系。
但不管是我們之前的關系,還是大多數人所默認的事實里,我都是陳虛這個罪犯重要的幫手。
雖然還沒有被歸為一類,但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畢竟,在許多人的眼里,我就是陳虛作案的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