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宮血收集完畢,梅蘭竹菊四獵手將一口酒缸抬到了大黃面前。
大黃探頭聞了聞,一股腦撲進了酒缸之中,一臉享受著守宮血的滋潤。
然而,不到半炷香,酒缸之中的大黃暴動了,朝著酒缸撞個不停。
酒缸裂開了一條縫,接著崩塌,守宮血流了一地。
“大黃,你這是怎么了?按理說守宮血可以療內傷的,為何會賠了夫人又折兵?”周凱右手在大黃胸口處一摸,眸子之中掠過一絲狠辣,怒喝:“誰沒了守宮砂,誰沒了守宮砂……”
一句話喊得動天徹地,朱明月當即派清風、白雪、柳鳳、梅蘭竹菊七位獵手一一查探了起來。
果不其然,七十二釵之中有一獵手沒了守宮砂,肚子之上出現了異樣。
“你走吧,白玉堂不適合你。”朱明月打量著最角落的女獵手,一臉痛心地擺了擺手,緩聲說道。
“堂主,我和林郎是真愛。我們不過是想有一個子嗣而已,這有錯?”
“沒錯,不過白玉堂不適合你。”朱明月右手探出,扯下近前女獵手腰間的身份牌,直接捏碎,出聲道:“回去相夫教子也不失為一種生活。”
女獵手三拜九叩出了大廳,含著淚離開了百歲樓。
“大黃,怎么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危險談不上,不過得休養大半年了。守宮血就算了,還是讓歲月來撫平傷口吧。”白發人看著地上的守宮血,無奈地搖了搖頭,緩聲道。
許是心底難安,朱明月主動請纓,要將大黃帶到了白玉堂。
“朱堂主,切忌大黃不能再折騰了。只能用音律來療傷,其余手段還是免了吧。”周凱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一臉凝重地交待著,生怕漏了什么似的。
“周首領,盡管放心。碧海生潮曲在療傷一途裨益極大,不會有事的。”
“如此甚好,那就煩勞朱堂主費心了。”周凱將大黃遞了過去,摸了摸狗頭,出聲說道。
朱明月一眾人離去,周凱一行回到了天字一號房。
“周公子,下午你我同人首領一起去趟黑市。見一下那個刑場縫尸人……”白發人周凱微微一頓,旋即說道:“洛北川。”
聽到這個名字,周小凱無所謂,可人甲六那心里委實有些緊張,甚至發虛。
“怎么?你怕了?”
被周凱這般看著,人甲六搖了搖頭,出聲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下午就辛苦周首領了。”
一中午,人甲六吃過午飯倒頭大睡。
直到周小凱來敲門,人甲六方才大夢初醒,睡眼依舊惺忪如常。恍若睡不醒一般,狀態略有幾分不好。
“人首領,該出發了。”
“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人甲六將自己武裝了起來,那一身裝備看得周小凱直發呆。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人甲六要去決一死戰呢。
“人甲六,你怕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可不想英年早逝。”人甲六往前邁出了一步,擠開周小凱,出了門。
前首領周凱一瞅,直接劈頭蓋臉一通說道。
還真別說,前首領吐口唾沫也是個釘。人甲六乖乖回了屋子,只帶了一把青龍刀便走了出來。
“走吧,我這行頭總可以了吧。”人甲六攤了攤手,一臉無奈地聳肩道。
“差不多,就你方才那陣仗。我可不敢保證洛北川不會多想,搞不好直接不給我面子了呢。”走在前邊的白發人周凱搖了搖頭,加快了腳下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