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后再說。”
江淮芷緊捏著手機。
這男人反了。
她剛買好菜,準備主動下廚,照顧好生病的許圖南,可這家伙卻想著去清水酒吧。
她氣死了。
許圖南盯著江淮芷發來的信息,瞬間后悔,想要給自己一耳光,他抬眼看了下王言柯二人,又是無法張嘴拒絕。
他情緒低落下去,同二人吃完飯以后,向老板請了一個病假,疲憊的走回家。
“我回來了。”
許圖南說道。
嘭!
廚房里響起聲音。
他微微一怔,推開門隙,瞅見戴著耳機的江淮芷手握菜刀,單手揍暈在砧板上掙扎的大魚后,手起刀落,將魚砍成了兩截。
“臥槽...”
許圖南倒吸一口涼氣,發覺私底下的江淮芷竟然如此粗暴,用這種方式殺魚!
江淮芷慌亂地將魚宰成數塊,她松了口氣,這魚總算死了,剛才她險些被活蹦亂跳的魚嚇死。
“我好像沒刮鱗片...”
她嘀咕了聲,后悔無比,早知道就該讓菜市場的大媽宰殺了這魚,她就不該拿回來,親自動手。
太難了。
她沒做過菜,連雞都沒殺過。
“你在干什么?”
許圖南推開門。
江淮芷一驚,扭頭看向許圖南,訝然道:“咦,你怎么回來了,這才一點多。”
“我請了半天假。”
許圖南盯著江淮芷,問道:“你還沒吃飯嗎?”
“吃了。”
江淮芷是在準備晚飯。
她準備做水煮魚。
許圖南瞅了眼江淮芷的背后,嘴角輕微抽搐。
江淮芷連忙擋住,紅著臉說道:“許圖南,讓我照顧你吧。我決定親自下廚,為你做飯。”
“嗯哼?”
許圖南不禁欣喜。
這就是家庭地位。
“對了,你要去什么清水酒吧?”江淮芷逼視著許圖南的雙眸。
“我和朋友去參加一個畢業生的聯誼晚會,你去不?”許圖南小心翼翼地問道。
“畢業生?”
江淮芷踟躕了會兒,操著刀往前走了幾步,“真的?你不是去鬼混?”
“哪能呀,我那么喜歡你。”許圖南急忙搖頭,說出自己的苦衷,“我本來不想去的,可有人說我是耙耳朵。淮芷,你那么可愛,給我一點面子吧。”
江淮芷猶豫了下,見許圖南可憐兮兮的樣子,勉強地點頭,“行,可你在十二點前必須回來。”
“嗯嗯。”
許圖南松了口氣,推開江淮芷,看著砧板上的魚,嘴角抽搐。
別人殺魚都是從魚肚開始,江淮芷不一樣,她是直接將魚剁成了幾截,連魚腸都沒掏。
江淮芷愈加臉紅,小聲地說,“剛才那魚嚇死我了。”
“你...”
許圖南剛才看見了一切,他說道:
“淮芷,我來弄吧。”
“不,我要做飯。”
江淮芷推著許圖南,認真地說道:“你都生病了,我總不能還指望著你下廚吧?”
許圖南感動到了,暗自發誓,就算江淮芷做出了一盤屎,他也要全部吃下去。
“你出去,我先弄好這魚。”
江淮芷有些著急地說道。
“好吧。”
許圖南走出廚房,抱著貓坐在沙發上,聽著從廚房里傳出的聲音,對大橘說道:
“大橘呀,你可以吃魚了,開心不?”
大橘慵懶的叫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