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柏終于意識到現在所有的知情人都在追殺他,沒準真像宮先生說的那樣,他的父親犯下什么滔天大罪,已經害死了全家。
他想起來臨走前母親跟她說的話,讓他殺不死宮先生就不用回來了,原來......母親是在保護他,因為現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宮先生家里了。
想到這里,長青柏鼻頭不免一酸,但即刻又被打斷了。
“三爺,這人什么來頭。”宮先生朝門外喊了一聲,原來剛才在門口的那個男人叫三爺。
三爺起身,翻了翻眼前的冊子說道:“她什么都沒說,只是說來尋仇。”
“嗯....”
“那,宮先生,要去查查嗎?”
宮先生搖了搖頭:“不用了,沒意義。”
長青柏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出于本能,走到了宮先生旁邊,但是他不敢出去,只是躲在宮先生的身后。
宮先生回頭看了看他,說道:“跟我來吧。”
長青柏點了點頭,跟在宮先生的身后出了堂屋,兩邊又坐滿了前來尋仇的人,宮先生擺了擺手:“今天不打了,下個月再來找我。”
說完,兩人一起順著樓梯,走到了地上。
長青柏心里害怕,跟的很緊,想開口問,卻又不知道問什么。
他只是覺得奇怪,像宮先生這般殺人如麻,為何對待自己如此客氣。
兩人馬上就要走到牌樓的時候,又聽見背后傳來了幾聲喊叫:“納命來!”
宮先生的嘴角微微上揚,隨后撤了一步,雙手抱在丹田,運了口氣。
然后轉身朝著那幾個人連出了幾掌,只見的周圍的地面沙塵四起,空氣馬上也起了波紋,一聲聲慘叫,那幾個人應聲倒地。
宮先生深吸一口氣,然后撣了撣衣袖,繼續朝前走著。
長青柏被宮先生深不可測的掌力差點驚掉了下巴,這些都是他聽說過,還沒見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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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現在正直五月,晚上的氣溫還是偏涼,長青柏緊了緊衣服的扣子,打了個寒顫。
“車停哪了?”宮先生問道。
“前面,前面。”
兩人走到牌樓下面,四周看了看,見沒人,借著月光,才上了車。
“咱們這是去哪?”長青柏轉頭問了問坐在后面的宮先生。
“去你家,興許還來得及。”
長青柏用微微顫抖的手發動了汽車,順著大路一直往前開著。
在路上的時候,他時不時的通過后視鏡看看宮先生,宮先生也沒察覺,她解開了上衣的扣子,里面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露出了平整的鎖骨和光滑的肩膀。
長青柏臉一紅,目光趕緊收回,看著前方。
“有衣服嗎?”
“有,在后備箱里。”
“嗯,一會兒給我拿一身。”
“好。”長青柏的目光游離,不敢向后看去。
“有鞋子嗎?”
“有,但怕是不合腳,我平常穿的運動鞋。”
“沒事,腳冷。”宮先生搓了搓兩只腳,然后把其中一只踩在了暖風上:“你一會兒也脫了這身袍子,讓人看見不好。”
“知道了。”
宮先生脫下衣服,用右手放在肩膀上,運了氣,然后咬緊牙關,一臉痛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