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綃失足跌下山坡的消息傳來,當然,四個人隱瞞了所有的罪行。朱亦磊擺脫了糾纏,他認為這不失為一個好的解決方法。張震也感到無所謂了,反正冷綃對他那么無情,也沒什么好留戀的了,他愛的人卻不愛他,又何必苦苦強求呢。”
“張震看到最后,署名冷綃兩個紅色大字看得他頭暈目眩。再翻到后面那一張張鮮血淋漓的照片,心里有一絲愧疚,恐懼也慢慢上升。是冷綃回來復仇了嗎?不,我不想死。”
“陽臺上傳來詭異的嘻嘻怪笑。張震轉頭看到冷綃慘白的臉上掛著猙獰的傷痕,對著他只是嘻嘻怪笑。”
“他想逃卻感覺渾身無力,不能動彈絲毫。”
“冷綃悠悠蕩蕩便穿過陽臺門蕩到他身前,看著越來越近的冷綃,癱軟在座椅上的張震恐懼的睜大雙眸,嘴巴大張。嘻嘻冷笑著已逼近眼前。張震手忙腳亂的用僅剩的一絲力氣拿起了桌上的一把匕首刺進了自己胸膛,頓時鮮血橫流。這倒有點出乎冷綃意料,她沒想到一個徹底的唯物主義者也會害怕鬼神。蹲下來探了下確實沒有鼻息了,收起了桌上《千萬別看這本書》,正準備撤離時聽到了有人開臥室門的聲音,于是慌忙爬上陽臺順著樓上的管道爬了下去,殊不知下面正有兩輛警車在等著呢。”
“悉悉索索終于落到了地面,手上卻被拷上了冰冷的手拷。警察伸手取掉了“冷綃”頭上的面具和假發,露出了一張男人的面孔,如果秦紅梅還活著就一定認得出這是冷綃的弟弟冷勵而根本不是冷綃。掀開那故意做大好多的裙底露出了冷勵腳上穿的電動輪滑鞋,怪不得不用移步就跟漂浮出去似得。被帶上警車時冷勵沒露出沮喪緊張的神情,反而是一種輕松解脫的樣子,旁邊的警察甚至錯覺他嘴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冷笑,搖了搖頭不以為然的上了車。”
“警局審訊室里,冷勵穩如泰山的坐著,不悲不喜,一點也不像個正在受審的的罪犯。”
“姓名?”
“冷勵。”
“年齡?”
“20。”
“職業?”
“大二學生。”
“就這樣,一問一答干脆利落,一點不拖泥帶水。”
“你是怎么知道是她們把你姐姐推下山坡的?”
“聽到這里,冷勵臉上終于顯出悲痛與怨恨,甚至快要悲泣起來:得知姐姐慘死后,我就每天都去姐姐墓前看望她,跟她訴說我的心里話。姐姐一直待我很好,小時候爸媽晚上加班回來的晚,都是才大我兩歲的姐姐照顧我,陪我玩耍,教我不會的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