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梅一下子沒適應過來冷綃的轉變,這還是當初那個文靜善良的女孩嗎?一時語塞,無言以對,只得暫保沉默。”
“若雪見有人替自己出頭碰了壁,自然站出來反擊:紅梅姐說的沒錯,你本來就不該來騷擾我們的。”
“她還故意把騷擾兩字加重了語氣。”
“張震見林若雪話說得難聽,想緩和一下,讓冷綃多少對他有點感激,順便做出自己最后的努力,站起來說:若雪,不要那樣說嘛,冷綃不是那樣的人。”
“冷綃置若罔聞,沒理睬林若雪和張震,對著朱亦磊說:我永遠都只愛你一個,你甩不掉我的。”
“朱亦磊愕然,他想不到冷綃這樣癡情,明知自己已有了別人還糾纏著不放。林若雪心急,她怕朱亦磊與冷綃舊情復燃,更恨冷綃這樣厚顏無恥,大言不慚。”
“張震心痛,沒想到自己那樣苦苦追求不到的冰山美人竟還惦念著那個負心漢。甚至都沒瞧過自己一眼。他眉頭緊皺,拳頭緊握,沒來由的怨氣不打一處來。從小就只有媽媽與他相依為命,做了一點錯事就被罵是有媽生,沒爸教的野種。”
“處于單親家庭的他從小就極度的自卑,好不容易長大,雖然長的陽光帥氣,但總給人一種陰沉沉的感覺。敞開心扉愛上了一個像他媽媽性格的女孩,卻被無情的拒絕,而那個女孩甚至都沒正眼瞧過他,他畸形的自尊似被受到了踐踏。繼而由愛轉恨。秦紅梅更是怨恨,把張震一切表情盡看在眼里,她嫉妒憤恨到了極點。”
“秦紅梅視線開始轉移到旁邊的山坡,雖說不很高,但坡度陡峭,怪石林立,像一個個呲牙咧嘴的怪獸在張嘴迎接將要到嘴的獵物。惡從膽邊生,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眾人都已心境大變,秦紅梅拉過林若雪小聲嘀咕幾句,剛開始林若雪臉上震驚,隨后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堅定地點了點頭。”
“秦紅梅與林若雪合力把冷綃拉到山坡邊,對眾人叫道:她不死,永遠會對我們糾纏不清,所以,她今天必須得死。”
“林若雪冷冷看著不停掙扎的冷綃,這個帶給她感情上威脅,敢于觸犯自己的女生終于被踩在自己腳底下。已經紅了眼的秦紅梅一只手緊緊堵住冷綃想要張口呼喊的嘴,發出了得意的笑聲,這個樣樣比自己強的女生,如今就要被自己處死,這讓她怎能不興奮。”
“冷綃掙扎著抬起頭看往還處在愕然狀態中的朱亦磊,看著他繼而轉為淡漠的表情,沒有絲毫留戀與不忍,更沒有上前勸阻的表現。心底泛起一絲苦笑,她不在掙扎,也毫無留戀,只是她心中的什么碎了呢?張震由開始的驚愕轉為了冷笑,他感覺到自己畸形的自尊挽回了一些,自己得不到的讓她毀掉也好。”
“冷綃飛快的滾下山坡,被那些無情的“怪獸”刺得傷痕累累,鮮血淋漓,她潔白的衣裙被染成了紅色,那是她最愛的白裙子啊!秦紅梅最后的一聲笑聲也隨著天空中一只布谷鳥的鳴叫一起跌落在山底。”
“那是秦紅梅和林若雪共同造下的冤孽,她們雙手沾染了鮮血,赤果果的謀殺,而朱亦磊和張震又何嘗不是幫兇呢?”
“剎那間,冷綃淌過的山石花草被染上了鮮血,宛如一瞬間開遍了紅杜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