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是《游春圖》,沒想到我此生還能見到《游春圖》……”
此刻甄建剛好來到這里,他和祁王還有蓋桐紛紛入座,不過甄建的座位在最后一排,而祁王和蓋桐的座位在最前排。
甄建見眾人如此激動反應,不禁喃喃:“這畫很珍貴么?”
“當然珍貴了!”旁邊的一個中年人聞言激動無比地說道,“這可是五百年前的大書畫家秦牧之的畫,秦牧之遺留下來的書畫加起來不過五十幅,每一個都是無價之寶,而這《游春圖》是秦牧之畫作中唯一的巨幅,更是珍品中的珍品,據說秦相當年為了弄到這幅《游春圖》,花了五十萬兩!”
甄建聞言一陣蹙眉,一個宰相花五十萬兩買一幅畫,他很想知道這個宰相的俸祿是多少,五十萬兩從哪里來的,如此高調地花五十萬兩買一幅畫,皇帝也不管管嗎?
兩張桌子加起來有三米多長,不過這幅畫是巨幅,兩張桌子明顯不夠,云親王再次喝令:“加桌子!”
于是又有幾個雜役搬桌子過來,又加了五張桌子,終于夠了,長長的畫作平鋪在七張桌子上,足有十米長,甄建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長的畫,也是驚訝不已。
“哇,真的是《游春圖》,瞧這畫技和意境,除了秦牧之,當真無人能夠達到。”
“秦相當真大手筆啊!”
……
聽著眾人的驚呼聲,秦軒不禁得意昂起頭,他有自信,今天的賀禮中,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這幅畫。
就在這時,云親王忽然揚聲道:“劉先生,驗一下。”
只見后方一個兩鬢斑白的青袍人忽然緩步出列,只見他雙頰削瘦,眉細眼長,約莫四十多歲,他手持一柄紗罩燈,走到桌前,盯著《游春圖》仔細觀看起來。
“此人是誰?云親王為何請他來品鑒《游春圖》?”
“咦,好像是鬼手劉。”
“誰是鬼手劉?”
“鬼手劉都不知道?十年前京城出了一號人物,人稱鬼手劉,大名劉一玄,聽聞此人才學出眾,極善書法和作畫,而且精于模仿別人的字畫,他模仿出來的畫作和字帖,幾乎難辨真偽,那段時間,他在京城大肆偽造字帖和書畫,導致京城之中一時間沒人敢買書畫,兩年之后,便再也沒聽到鬼手劉的事情了,沒想到居然投靠了云親王。”
“如此說來,此人極是厲害了?他既有如此才學,為何不考科舉,而要做這等下作事情?”這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問的。
有人冷笑道:“有才學便能考科舉么,當真是癡人說夢。”
……
劉一玄只看了片刻,忽然抬眼笑道:“王爺,這幅畫不是真品。”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嘩然,《游春圖》是假的?這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