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承運門打開,廖延和許杰帶著一支車隊從里面出來,最前面三輛馬車都是篷車,后面的十輛馬車都是無篷的運貨馬車,每個馬車都是雙馬拉車,每個車上都只有一個大木箱,木箱用粗繩固定在車上,不用想也知道,這些木箱里面,都是黃金,加起來一共十萬兩。
甄建雖然不認識廖延,但是認識許杰,許杰遠遠看到甄建,便指向甄建,朝身旁的廖延介紹:“廖大人,那位便是甄建。”
廖延點了點頭,帶著車隊走到甄建面前,甄建看了一眼廖延,這廖延在朝中名聲很大,以剛直不阿出名,以清廉實干出名,是大楚難得的一個清官,而且敢于同惡勢力作斗爭,放眼滿朝文武,也只有他敢彈劾秦桓,最難得的是,他居然活蹦亂跳地活到了現在。
廖延年過半百,頭發花白,胡須也有點白了,但他行走之時,挺胸拔背,神采奕奕,雙目之間如有雷電繚繞,渾身都是浩然正氣,甄建看得不禁暗贊:“這才是一個官員應該有的風采!”
廖延停下腳步,距離甄建一丈遠,甄建拱手行禮:“下官晚輩甄建,拜見廖大人。”
“不必客氣。”廖延嗓門很大,淡淡道,“我們三人此番共赴國難,解大楚之危,當同舟共濟,老夫恬為上官長輩,希望甄大人能以后仔細聆聽。”
甄建聞言一愣,心中暗忖:“這廖延還真強勢,才一見面就給我下馬威,要我都聽他的,確認他的領導地位,也太自負了吧,不過也對,蛇無頭不行,一支隊伍,只可有一個領導者,若是我不聽他話,影響他的威信,容易出亂子。”
于是他點頭道:“廖大人說得是,下官一定唯廖大人馬首是瞻。”
這時,王廣上前來跟廖延見禮,廖延果然時候干實事的人,也懶得廢話,見禮之后直接道:“啟程吧!”然后便等上了馬車。
篷馬車有三輛,分別是給他們三個使者準備的,廖延和許杰是文官,自然坐馬車,而甄建嘛,他必須騎馬,因為望云騅脾氣太大,他若是坐馬車的話,只怕別人牽不好他,指不定撒野起來亂踹人,那麻煩可大了。
隊伍剛行出朝天門,便見朝天門外有兩個人在等著,蓋桐和侯崇文,甄建見狀一愣,騎馬來到廖延馬車旁,隔著馬車簾子,道:“廖大人,下官的兩位摯友在此為下官送行,不知下官能否停下與他們話別一番。”
廖延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來:“別耽擱太多時間,余杭門外會合。”
“多謝廖大人!”甄建開心地道了聲謝,便騎馬來到侯崇文和蓋桐面前,翻身下馬,隊伍并未停下,從他們身旁走了過去。
“甄建,你……”蓋桐想要說什么,可是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還是侯崇文比較淡定,緩緩道:“甄建,猿擊術的精髓我還未傳授給你,等你回來,我將猿擊術盡數傳給你。”
“好。”甄建咧嘴一笑,侯崇文情商不錯,知道這種時候應該避開傷感話題,專挑喜慶的事說。
蓋桐也想好說什么了,道:“甄建,我等著你回來燒菜給我吃呢,我又瘦了三斤,等你回來,我一定瘦到跟你一樣重。”
甄建笑道:“等你瘦到跟我一樣重,我親手做十八道菜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