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
襄陽城中糧食緊張,秦淵以身作則,不鋪張浪費,宴席擺得很清簡,而且酒也沒敢多喝,畢竟是非常時期,秦淵身為襄陽鎮撫使,自然不敢喝醉。
散席之后,眾人回房休息。
三日之后的中午,梁軍陣中忽然軍鼓大躁,全軍開始攻城。
還好秦淵一直謹慎防備,大軍立刻上城拒敵,大楚雖然軍事戰力弱,但守城能力卻還可以,可能是被人打習慣了吧,所以現在只會防守,更何況是秦淵守城,想要破城,絕不是那么容易的。
箭雨紛飛,從中午打到了傍晚,敵軍損失了五千多人馬,卻未建寸功,只能鳴金收兵。
秦淵對于梁軍的如此行動感到十分好奇,派人嚴密監視敵軍行動,片刻不能松懈,特別是夜間。
然后忽然有人來報,秦雪陽將軍被飛矢擊中,已被送至醫帳,秦淵聞言臉色大變,火速趕往醫帳。
秦淵膝下無子,只有一女,他從小便將這個女兒當男孩子養,十三歲入伍,如今十六歲,已經做到了校尉之職,統領三百人馬,現在聽說自己唯一的女兒被箭矢擊中,他怎能不慌。
秦淵來到醫帳,闖了進去,只見秦雪陽躺在病榻上,胸口插著一支羽箭,羽箭穿過了鱗甲,扎入了她的胸膛,三個軍醫在一旁議論著,卻沒一個人施救。
秦淵見狀頓時皺眉,上前問道:“秦校尉傷勢如何?”
一個四十來歲的軍醫滿面愁容道:“將軍,請恕吾等無能,秦校尉這一箭被射在胸口要害,雖然暫時還未殞命,但我等真的無法施救。”
“她還沒死!為何不救!”秦淵瞪眼怒喝,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而且是為國受傷,如今這幫軍醫居然不肯救,他當然很怒。
“將軍恕罪。”另外一個略胖的軍醫解釋道,“將軍,她這一箭在胸口,可能受鎧甲阻擋,箭矢未傷及心臟,但我們量了一下箭矢的長度,入肉一寸有余,距離心臟只怕連半寸都不到,一旦取出了箭矢,將會血流不止,秦校尉她連半刻的時間都撐不了。”
“難道就這般看著她死嗎!你們總得試一試啊!”秦淵著急大喝。
一旁稍顯年輕的軍醫歉然行禮道:“將軍,請恕我等無能。”
“請恕我等無能。”另外兩個軍醫也歉然行禮。
秦淵真是又急又怒,慌亂之際,他忽然想到了前幾天與廖延甄建他們吃飯時,他們說甄建是太醫院的御醫,御醫是個什么概念,他可是知道的,于是他趕緊大喝:“來人!快!快去本將軍府上,請甄副使速來救人……罷了,本將軍親自去!”
秦淵說罷飛奔出醫帳,騎上照夜白便是一路狂奔,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府上,然后沖進偏院,狂敲甄建的房門。
秦淵手勁大,而且心情焦急,拍門的時候,整個門都在晃動,嚇得甄建從床上彈了起來,失聲驚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