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淵!”
甄建聞言訝然,秦淵的語氣似乎很焦急,于是他邊穿衣服邊問:“秦將軍深夜來訪,有何事?”
秦淵在門外焦急道:“甄副使,聽聞你是御醫,醫術自然了得,秦某的女兒今日被飛矢擊中要害,性命垂危,軍中醫者都不敢施救,還望你出手相救,秦某感激不盡。”
甄建已經穿好了衣服,上前打開門,道:“秦將軍莫急,救人之事,小子義不容辭,請帶路。”
秦淵帶著甄建出府,到府門口,照夜白和望云騅都已經準備好了,兩匹馬互相瞪視對方,仿佛要用眼神殺死對方,但它們這次沒敢掐架。
甄建和秦淵各自上馬,朝醫帳行去。
醫帳是行軍在外時的說法,如今他們戍守在城中,自然不會搭帳篷,但依舊稱為醫帳。
甄建進入醫帳,來到秦雪陽所在的房間,只見一個身材瘦小渾身甲胄的人躺在病榻上,胸口扎著一支羽箭,臉上身上好多血污,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他趕忙上前測心跳,翻看瞳孔,心跳還在,不過似乎血壓不太穩,瞳孔尚未放大。
他查看的手段如此簡單快捷,幾乎不到二十秒,然后便抬頭道:“未傷及心臟,有救。”
秦淵聞言頓時激動不已:“那甄副使快請出手吧。”
甄建面朝兩個軍醫,道:“麻煩二位幫我準備開傷口的刀,縫合傷口用的針線,鋒利的剪刀,鉗子。”
自從在太醫院看過一些醫書后,他對這個時代的醫術有了一些了解,知道這個時代有縫合技巧,但跟未來世界的縫合技術沒法比,就簡單地縫一下,技法粗糙。
兩個軍醫聞言一愣,秦淵催促道:“快去啊,這可是太醫院的御醫!”
二人一聽說甄建是御醫,頓時震驚不已,這么年輕的御醫,他們能不震驚嗎,但震驚歸震驚,正事不能耽誤,趕忙去準備甄建要的東西。
東西全都取來了,甄建取出隨身帶的一瓶酒精,這酒精是消毒用的,因為是出遠門,偶爾會有擦傷什么的,所以他都隨身帶著酒精和金瘡藥,小傷口用酒精消毒即可,如果是大傷口,消毒后再用金瘡藥,他的金瘡藥有消炎作用。
甄建用酒精洗凈雙手,并把所有的工具用酒精消毒一遍,手持剪刀剪斷皮膚外面的箭矢,然后轉身對其他人道:“我要開始治療了,你們全都出去。”
秦淵和軍醫全都走了出去,關上門,在門外等著,甄建用剪刀將鱗甲剪開,鎧甲外面是鐵片,但鐵片也是縫在布上面的,只要把里面的布慢慢剪開即可。
剪掉鎧甲后,只見里面是雪白貼身衣物,胸口部位被鮮血染紅,甄建又用剪刀剪開了這層衣服,原本為了方便治療,應該盡量把衣服多剪開一些,或者全部剪掉,但考慮到秦雪陽是女子,而且里面沒衣服了,他只剪開巴掌大一個洞,但依舊能看到半個胸,若不是那個傷口在,畫面很香艷。
甄建身為一個醫學院的學生,知道什么是職業素養,醫者無男女,否則會影響專業的操作,這是對患者的不負責,他眼觀鼻,鼻觀心,用紗布蘸了酒精擦拭一下傷口周圍,開始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