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祁王氣得直跺腳,直接大喝一聲,“我打死你!”說著便沖上前去,一拳打在了姚天賜的臉上。
姚天賜被一拳打得踉蹌直退,捂住鼻子痛叫起來,他的那些爪牙們都驚呆了,又是一個敢打他們家少爺的愣頭青呢,最近少爺是不是犯太歲?
當姚天賜松開手時,看到手掌上好多血,頓時驚恐大叫:“出血了!打他!給我打他!”
七八個爪牙頓時張牙舞爪地朝祁王殺去,祁王見狀趕忙后退,雖然他最近勤練武功,但他年紀和身材都太小,怎么可能同時對付這么多人,張牟和張安趕忙從后面沖上來,把祁王護在身后,擋住這七八個爪牙。
這七八個爪牙也都練過一些武藝,但都粗淺的很,以張牟和張安的武藝,想要擺平他們是很輕松的事,但甄建之前就跟他們說過了計劃,讓他們一定不要表現得太厲害,慢慢打,多打一會兒,等縣衙的人來,把事情鬧到縣衙去,因為甄建打算把桐廬的縣令也一起扳倒。
堂堂大內侍衛居然在街上跟一群不入流的家奴打架,而且還得假裝打得很艱難的樣子,張安和張牟的內心是很無奈的,即便故意放水,他們還是穩占上風,把一群家伙打得哇哇直叫,四周瞧熱鬧的人圍城一個大圈,看到這群惡人被打,紛紛喝彩叫好,張安和張牟打了這么久也找到了訣竅,專門用一些羞辱性的招式,比如扇耳光,踢屁股,把他們騎在胯下,這樣既不會把他們打傷,又能羞辱他們,一舉兩得,圍觀的眾人看得拍手稱快,歡呼之聲不斷。
這時,人群外圍一陣騷亂,然后便見十幾個衙差撥開人群沖了進來,為首的那個衙差看到了姚天賜,頓時裝模作樣地上前高聲呼喝:“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聚眾械斗!要造反啊!”
雙方聽到呼喝聲后盡都停手,分開站立,張牟蹙眉道:“我們沒有持械,如何算是械斗?”
“喲!還敢犟嘴!”為首的衙差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官爺說你是械斗!你便是械斗!來人!把這三人鎖了!帶走!”
好幾個衙差頓時手持鐐銬上前,步步逼近。
張牟張安憤怒大叫:“為什么鎖我們,是他們不對,他們騎馬撞人在先,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
那為首的衙差聞言問道:“誰被馬撞了?”
“我!”張安高聲回答。
“你被馬撞了?傷哪兒了?”
張安舉起手掌,道:“皮擦破了。”只見他雙手手掌因為在地上滑動的時候,磨破了一點皮。
“呸!”衙差見狀狠狠啐道,“被馬撞,只磨破了一點皮?你哄鬼呢?”
“我真的被這個人的馬撞了,很多人都看到了。”張安高叫。
周圍群眾也紛紛出言附和,說他們都看到了。
“誰敢聒噪!”衙差猛然一瞪眼,環視四周,群眾們紛紛被嚇得不敢說話了,民怕官,不變的鐵律。
“鎖了!帶走!”那衙差不容分說,就下令鎖人。
張安和張牟憤怒之下不想配合,祁王低聲道:“別亂來,讓他們鎖。”
張安和張牟聞言便也放棄了抵抗,乖乖讓他們上了手銬,祁王也被鎖了,然后便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