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們三人被衙差押走,姚天賜得意得眉飛色舞,道:“敢跟本少爺斗,哼!也不看看桐廬是誰的地盤,走!咱們也去縣衙一趟,本少爺要跟縣令說道說道,讓他好好地伺候伺候這三人!”
姚天賜和他的爪牙們翻身上馬,跟在衙差們的身后,朝縣衙行去。
眾人見無熱鬧可瞧了,紛紛散去,散去之時,還在嘆息,說祁王他們這三人要倒霉了。
茶樓的二樓,廖延望著眼前的這一切,雙眉緊鎖,這幫衙差不問青紅皂白就抓走了祁王他們,可見這桐廬的縣令也不是什么好鳥,正好這時,另外一個窗戶邊,一個茶客嘆息道:“唉,這少年不開眼啊,居然得罪了姚一霸,他在桐廬橫行霸道這么多年,誰敢得罪他,這下那少年可有他們苦頭吃了,可惜啊,看他的模樣也才十二三歲而已……”
這時,廖延起身走到這個桌旁,拱手微微一笑,道:“打攪了,老朽有個問題想要問一下閣下。”
那茶客愣了愣,但見對方彬彬有禮,便點頭道:“你問。”
廖延問道:“這姚一霸何許人也,為何能在桐廬橫行霸道?”
“這……呵呵……”這茶客似乎是個商人,雖然自己感慨的時候說出那樣的話,但此刻廖延問起,他卻敷衍笑道,“這個我也不知。”很顯然,他是不敢說。
和他一起喝茶的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忽然道:“二叔,你怕什么,我來說,這姚一霸是杭州府尹的兒子,叫做姚天賜,他之所以能在桐廬橫行霸道,還不是因為桐廬也在杭州府尹的管轄之下,桐廬縣令為了巴結杭州府尹,不管姚一霸闖了什么禍,縣令都幫他擺平,實在擺不平的事就找姚府尹。”
“原來如此。”廖延點了點頭,回到自己桌邊,對那個一直做記錄的人說道,“走吧,咱們該回去了。”
“是!”
二人前后下樓,坐馬車出城,趕往江邊渡口。
這個渡口叫做太平渡,是錢塘江上非常大的一個渡口,不僅有渡江的渡船,還有游江樓船。
當廖延來到渡口的時候,只見渡船不在渡口,不過卻有兩艘游江的樓船停靠在碼頭,其中一艘船的甲板上,拴著一匹渾身雪白的白馬,白馬旁邊站著一個頭戴大斗笠的青衫人。
廖延當即讓船夫駕車來到這艘船前,請求上船,艄公們趕忙鋪設起一塊塊跳板,拼在一起,讓馬車上船。
廖延的馬車剛上船,頭戴斗笠的甄建說了聲:“開船!”
艄公們紛紛撤去跳板,起錨,楊帆,開船。
半柱香后,樓船已經駛入江心,順水而下,行得飛快。
船艙里,廖延和甄建對桌而坐,冷冷道:“這姚福平的兒子當真是無法無天,這次老夫定要好好彈劾他!”
甄建道:“廖大人盡管彈劾便是,但切記,此事千萬莫要牽扯上晚輩。”
廖延也知道甄建擔心什么,甄建還年輕,在朝堂上毫無根基,不可得罪人,此事若是跟甄建牽扯上關系,秦桓就算報復不了他廖延,也定會報復甄建的,畢竟姚福平是秦桓的人。
廖延點了點頭,道:“老夫知道,那樣會給你招惹上麻煩,不過你自己也當小心,你今早來桐廬的時候,沒有被人看到吧?要知道,京城之中可到處都是密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