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美婦和忠叔出現在船舫(相當于公交總公司),手持甄建畫像,跟船公們打聽,誰昨晚載過甄建,船舫很大,有上百個船公,女子一個一個問,眾人全都搖頭,畢竟昨晚燈會,生意那么好,載過好多人,誰記得顧客長啥樣,他們認識錢便成了,況且,他們也覺得這副畫像有點大眾臉。
京城有五個船舫,這個船舫沒打聽到消息,美婦準備換另一家船舫繼續打聽,忠叔勸道:“二小姐,若是去到另外的船舫,只怕船公們都出去攬生意了,況且,二小姐,您若是想要找那個少年,問這些船公也沒用啊,他們怎么可能知道這少年是誰,又怎會知道他家在何處?”
美婦想想覺得也對,頓時苦惱起來。
忠叔又勸道:“小姐,僅憑一面就想找到這個人,實在太難了,京城這么大,無異于大海撈針,不如算了吧。”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美婦語氣堅決道,“我去各家酒樓里找,我看他昨晚穿著不凡,應該出沒過酒樓這些地方,或許會有一些酒樓的掌柜或者食客認識他,忠叔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找。”
“這怎么可以。”忠叔道,“老奴怎能讓二小姐一人在外行走,既然二小姐要找,老奴隨你找。”
“多謝忠叔,咱們這便走吧。”
“是。”忠叔又和這個美婦開始去各家酒樓尋找起來,一家一家地問,但是直到太陽落山,還是沒有任何消息,美婦已經累得雙腳打顫了。
回到府上,侍女便忙著給她捏腿泡腳。
隔日一早,美婦走路的動作都有點僵硬了,但她還是帶著忠叔繼續去各個酒樓拿著畫像詢問,忠叔勸她回去,由他在外面尋找便可以了,但美婦這次怎么也不聽勸了,一定要親自找,可是她的畫工有限,她所畫的甄建畫像,與甄建只有幾分相似,有點大眾臉,說實話,京城的少年要有三成跟畫像上的人相似,所以大家看到畫像后,紛紛搖頭。
又是一天徒勞無功,回去的時候,美婦腿腳疼得不行,舉步維艱,忠叔很想幫她,但他們家老爺極重禮法,男女授受不親,忠叔只能找來一根竹杖給她,美婦宛若六七十歲的老太太一樣,腳步艱難地往回走。
回到家中,先不忙吃飯,趕緊喚來侍女給自己捏腿捏腳,侍女幫美婦褪去鞋襪,準備給她洗腳,才脫襪子,美婦痛叫起來,侍女一驚,再看襪子,發現上面好多黃斑,她趕忙抬起美婦的腳,頓時驚呼起來:“小姐,你腳底磨出水泡了,而且還把水泡磨破了。”
“我說怎么這般疼呢。”美婦聞言不禁嘆息,“唉,我真是沒用,走點路便這樣了。”
“小姐您這是走一點路嗎?您這輩子走的路都沒這兩天多。”侍女心疼地望著美婦的腳底,勸道,“小姐,明日不要出去了吧,您腳都這樣了。”
“這可不行。”美婦搖頭道,“爹平日里管我管得嚴,若是他回來了,我便不容易出去了,我必須趁他不在的時候……”
“小姐你到底找什么啊。”丫鬟心疼道,“要不咱們明日雇個轎子,您這腳是真的不能再折騰了。”
“嗯。”美婦若有所思點頭,“你說得對,是該雇頂轎子,不然路都走不了了,還如何出門,唉,翠屏,幫我小腿好好捏一捏,痛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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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上,甄建一大早起來便練武,過了一會兒,門房來報,范賢來了,甄建聞言有點納悶,范賢怎么來了,難道酒樓出事了,于是便讓門房將范賢帶來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