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咸魚還想說什么,然而他發現現在說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能滿面擔憂地望著甄建,道,“你可一定要保重自己啊,聽說軍隊里的人都很兇的,那些軍官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就是軍官,皇上封我為馬司都虞候。”
李咸魚很知趣地閉上了嘴。
甄建帶著李咸魚回到春風得意樓一店,集合了所有人,當眾任命李咸魚為大總管,總管他的所有生意,所有人見到李咸魚,就如同見了他,一切聽李咸魚調派。
酒樓二店那邊就不必去了,由范賢轉達就行了,畢竟二店那邊的賬目也是每個月都要匯總到一店的。
接下來甄建和李咸魚在酒樓后院聊天,叮囑他一些生意上的細節,最后還有一個殺手锏,遇上任何棘手的問題,自己若是搞不定,就去問問侯崇文。
就在這時,范賢忽然來到后院,道:“老大,師小姐來了。”
甄建聞言趕忙起身問:“老房間?”
“對,老房間。”范賢點頭。
甄建立刻換了一聲服務員的服裝,到后廚端了一托盤菜,親自送到師曉婉的房間。
房門一打開,師曉婉便激動得起身:“小建……”
“噓……”甄建做了個噤聲的姿勢,關上門,走到桌邊放下托盤,把菜在桌上放好,然后才坐下。
“小建。”師曉婉一把抓住甄建的手,滿面擔憂地問,“聽說你要去襄樊打仗了?”
甄建笑著輕拍她手背,道:“娘你聽誰胡說的,襄樊現在沒有戰事,我只是去例行從軍,在那安安穩穩地待上一年就回來了。”
“可襄陽經常打仗,要是讓你遇上了,可怎么辦……”師曉婉說著,眼淚便撲簌簌落下。
看到母親流淚,甄建沒來由地一陣心疼,起身幫她拭去淚水,緩緩道:“娘放心,梁國現在內亂著呢,沒空來打我們。”
“還有匈奴呢。”師曉婉道,“你外公可說了,梁國和匈奴經常發兵攻打襄樊,雖然梁國路途近,打得比較勤快,兩三年一次,但匈奴也有近四年沒有來犯了,指不定匈奴就……”
“娘你這是咒孩兒么。”甄建佯怒望著她,隨即又露出了笑臉,道,“娘你放心吧,就算遇上了戰事,孩兒也不會有危險的……”
“小建……咱不去從軍好不好,就留在京城,就算娘不能天天看到你,但只要知道你平平安安,娘就心滿意足了……”師曉婉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甄建繞過桌去,在她身旁坐下,攬住她的肩膀,側著腦袋,挨著師曉婉的頭,嘆息道:“娘啊,世上的事哪能盡如人意啊,這一次是皇上下旨讓我去從軍,我若是不去,那就是抗旨,會掉腦袋的,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孩兒知道你擔心孩兒,但孩兒可以保證,一定囫圇著回來,其實啊,皇上很厚愛孩兒的,他這次讓孩兒去從軍,其實就是給孩兒一個鍍金的機會,鍍金知道吧,就是把一塊廢鐵表面弄成黃金的顏色,等我回來,我就可以真正的當官了,當大官,等我把那個大貪官扳倒的之后,孩兒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娘你相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