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王廣便取來了甄建的藥箱,葉秋也跟著一起來了,葉秋也沒想到甄建真的說服了王廣,但他也沒空吃驚,先替甄建松綁,甄建從藥箱里取出銀針,然后開始在自己的穴位上扎針,邊扎邊道:“我施針之后會口吐白沫,抽搐,最后會暈厥,脈象一片混亂,不過這只能持續半個時辰,你們要趕緊讓軍醫來給我治療,他們肯定會束手無策,記住,半個時辰后,千萬不可讓軍醫再給我診脈了,否則會露餡。”
“知道了!”二人同時點頭。
甄建施針片刻,臉色變得一片慘白,嘴唇發紫,渾身都在顫抖,看起來十分痛苦,王廣和葉秋有點擔心地問:“你沒事吧?你臉色好難看。”
“沒事。”甄建吃力地回了句,聲音都在顫,他拔掉身上所有的銀針,遞給葉秋。
葉秋將銀針全部收起來放回藥箱,王廣起身道:“我先離開,葉秋你待會大聲叫。”
“嗯!”葉秋點頭,王廣轉身離開。
甄建躺在榻上開始抽搐,口中直吐白沫,看起來十分痛苦,葉秋趕忙大叫起來:“不好啦!甄建要死啦!不好啦,甄建要死啦……”
此言一出,早已靜候在一旁的王廣帶著幾個親衛沖了過來,闖入營帳之中,看到甄建如此模樣,立刻轉頭朝身旁的親衛,道:“快去傳軍醫!”
“是!”親衛領命而去。
沒過多久,三名軍醫急匆匆地趕來,營帳外已經圍了好多人。
三個軍醫上前查看甄建的癥狀,然后輪流給甄建診脈,甄建還在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同時,只聽到他口中艱難說道:“快送我去樊城,只有樊城的軍醫能救我……”
他連續重復了三遍,然后便昏了過去。
王廣看得心驚肉跳,要不是早就知道這是甄建做的局,估計他都要被甄建現在的樣子嚇死。
三個軍醫診脈結束,全都雙眉緊蹙,然后聚在一起,低聲交流討論。
王廣望著他們三人,滿面擔憂地問:“如何?”
一個四十多歲的軍醫拱手歉然道:“王將軍,恕我等無能,甄大人這個病況,我們從未見過,實在無法確定是何病癥。”
另外一個軍醫道:“從癥狀上來看,有點像是癲癇,但脈象卻又不是癲癇的脈象。”
王廣趕忙問:“那是什么脈象?”
“回王將軍,他的脈象雜亂不堪,但卻強健有力,倒有點像是行岔了氣。”
葉秋這時道:“王將軍,甄建方才說只有樊城的軍醫能救他,不如就送他回樊城求醫吧,反正此處距離樊城不過幾十里,很快便能到。”
王廣雙眉緊蹙,故意裝作猶豫不覺的樣子,沒想到幾個軍醫也道:“是啊,王將軍,不如就送他回樊城求醫吧,我等醫術有限,實在不知如何治療,甄大人是朝廷御醫,他說樊城的軍醫能救他,那不如回去試試,看甄大人的脈象,雖然亂,卻不虛弱,想來還能撐點時日,不過也不宜拖太久,遲恐有變。”
王廣等的就是他們這句話,聞言立刻點頭道:“好,傳我軍令,明日天亮拔營,火速返回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