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道:“自然是做官了,如今大楚官場奸賊當道,豎子橫行,若不再加以整束,縱然秦大將軍神勇,也抵不過一幫奸臣在后方拖你后腿。”
秦淵聞言雙眼一瞇,眸中似有精光迸射,問道:“你想要肅清朝堂?”
“正是!”甄建坦然點頭。
“好!”秦淵挑眉開懷贊道,“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你,老夫等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你了!”
“大將軍此言何意?”甄建疑惑地望著秦淵,一時間不明白秦淵的話中之意。
秦淵豪情激昂道:“大楚羸弱,總有人說這是武將之過,其實一切的根源,都在朝堂,是那幫文官,他們貪婪,自私,陰狠,歹毒,無知,然而皇上就信任他們,用他們來鉗制武將,這些年我戍守襄陽,除了軍餉能準時準額發放外,其他任何物資都會被那幫文官層層盤剝,到了襄樊,十之剩三就算不錯了,一遇戰事,箭矢需要我們自己找人造,長槍也需要我們找人造,米糧需要我們自己去找,但沒錢上哪去找糧草,朝廷送來的馬匹都是駑馬或者快要死的病馬,前些年,甚至連棉衣棉被都是假的,凍死了好幾十兵士,他們可都是為國征戰的男兒啊,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那幫貪官污吏的手上……”說到這里,秦淵雙眼泛紅,若不是他強行忍著,只怕已經落淚了,可見這錚錚鐵骨的大英雄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甄建見狀不禁喟然嘆道:“大將軍,你受委屈了。”
“老夫不怕委屈。”秦淵收整情緒,道,“為國而戰,秦某從來不覺得委屈,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秦淵既然有大能耐,自然責無旁貸,可朝堂那幫昏官如此胡作非為,實在叫我無法忍受,但他們只手遮天,我……根本斗不過他們,我不怕死,我只是不想死在那幫貪官污吏的手上,況且,如果我死了,襄樊怎么辦,所以這些年來,我才一直忍受著那幫文官的欺凌,默不作聲,我期待有一天,能有一個救世之人出現,希望他能肅清朝堂,整治大楚官僚之風,還大楚一個浩蕩乾坤,我秦淵便是死,也能瞑目!”
甄建聽得心血沸騰,肅然起身,向著秦淵行了一個大禮,道:“晚輩不才,愿意一試。”
“沖你這份膽識!應該秦某拜你!”秦淵忽然起身,也朝著甄建一拜,然后直起身來,道,“朝堂之上雖無刀兵,但比襄樊戰場還要兇險萬分,你既然立下如此宏愿,前途一定坎坷而又崎嶇,處處充滿危機,秦淵沒什么能幫得上你的地方,就把十三太保送給你吧。”他說罷“啪啪”拍手兩次。
房門推開,十三太保陸陸續續進來,在他們二人面前整齊排列開來。
“這如何使得……”甄建想要推卻。
秦淵打斷他,道:“你不要拒絕,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上次你在襄陽遇刺,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只怕早已命喪黃泉,那梅山四鬼不是等閑高手,他們四人施展的四象劍陣能與武學宗師一較高低,雖然京城不比襄樊,但也必須小心為上,我一共收養了四十一個孤兒,分別是十三太保和二十八星宿,他們個個都是一流高手,彼此之間也是很具默契,十三人一起出手,絕不遜于梅山四鬼,有他們守護你和你的家人,你才能在官場上安心的大展拳腳。”
一想到自己的家人,甄建不再猶豫,趕忙拱手道:“多謝大將軍,那么晚輩就收下了。”
秦淵微微一笑,轉頭望向十三太保,道:“你們聽好了,從此以后,甄建就是你們的主人了,甄建是個做大事的人,你們就算是犧牲性命,也要護甄建周全。”
“是!”十三人異口同聲回答。
甄建仔細端詳十三太保,發現他們年紀都不大,最大的一個差不多也就二十五歲,最小的估計還不到二十歲,甄建盯他們看了許久,問道:“你們十三人分別如何稱呼。”
最右邊的那個首先道:“我叫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