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進堯聞言睜大了雙眼,一臉的難以置信。
接下來,甄建便開始判罰,陳進堯重傷周德發,間接導致周德發死亡,判罰仗刑四十,流配充軍六年,陳楷賄賂仵作,擾亂案情,奪其戶部職位,監禁三年。仵作李康杰收受賄賂,嚴重瀆職,監禁一年,罰俸一年。
判罰一出,幾家歡喜幾家愁,在場所有人全都稱贊甄建,甄建則懶得理他們的稱贊,繼續審案。
直到晚上關衙,甄建一共審了十個案件,每一個案件都條理清晰,證據確鑿,最后犯人不得不認罪,絕無冤假錯案,滿場的人都驚呆了。
周泰一直派人監視甄建,自然知道了這件事,他也驚訝不已,晚上,他來到秦桓府上拜訪秦桓,將此事告訴了秦桓。
秦桓聽完直蹙眉頭,良久才喃喃道:“這甄建當真是……”他也找不出什么話來形容甄建了,難道這個時候還要稱贊甄建一番嗎,不合適。
他改口又道:“沒想到他居然如此擅長審案,這下可好,若是他把刑部積案全都審理完,又是大功一件,都是你,定要將甄建調到你們刑部!”
周泰哭喪著臉道:“相爺,下官也不知道這甄建是個妖孽啊,他怎么什么都會啊?”
“你問老夫!老夫問誰!”秦桓狠狠瞪向他,問道,“老夫現在就問你,怎么辦!該怎么辦!”
“相爺莫慌,莫慌,一定有辦法的。”周泰趕忙先穩住秦桓,然后使勁地苦思冥想起來。
周泰想了許久,雙眼一亮,他還真想到辦法了,一臉諂媚道:“相爺,甄建不是會斷案嘛,咱們就給他一個斷不了的案子。”
“斷不了的案子?”秦桓聞言疑惑地望著他,道,“你確定是斷不了的案子?”
“絕對斷不了。”周泰挑了挑眉,道,“相爺,這個案子,是狀告安國侯的。”
秦桓聞言頓時喜上眉頭,問道:“誰那么大膽子,敢告安國侯?”
“是一個無知的白身戶。”周泰嘿笑道,“上個月,又有人去杭州府衙狀告安國侯,說他強搶民女。”
“嘿……”秦桓冷笑道,“這安國侯啊,不僅好女色,還有怪癖,不喜歡千依百順的女子,就喜歡貞潔烈女,所以喜歡四處強搶民女。”
周泰道:“杭州府衙和六扇門積壓的關于狀告安國侯強搶民女的案子已經有十六件了,六扇門和杭州府衙一直想把這些案子轉交給我們刑部。”
秦桓冷笑道:“這可是燙手的東西啊,誰敢接,就算轉交給皇上都沒用。”
“正是啊。”周泰嘿笑道,“所以下官一直沒接,相爺,下官的意思是把這些案子接過來……”
“好!”秦桓點頭道,“交給甄建去審,他審案不是很厲害嗎,就讓他審,看他能審出什么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