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的忽然醉倒,讓人意外,也讓人驚喜,秦軒自然也不會放過這么好的一個機會,趕緊和秦夢靜一起琢磨,合力作出了一首好詩,技壓全場,拔得頭籌。
看到是秦軒勝出,眾人也紛紛嘆服,不是為他的才華嘆服,而是為他的身份嘆服,秦宰相的二公子,誰敢不服。
蓋桐只能郁悶嘆息,怨念地望著沉睡的甄建,嘀咕道:“你啊,前面贏那么多干嘛,你看看,喝得罪成這樣,你哪怕多撐半柱香的時辰也好啊,這下可好,讓秦軒那小王八撿了個大便宜!”
此時已近子時,若在平時,只怕街上早就沒多少人了,但今天不同,今天是元宵夜,街上依舊很熱鬧,眾人也沒有散去的打算。
田妙音宣布詩會結束,然后有讓人送來一些水酒和菜肴,還派了閣內的一些歌舞伎出來獻舞一曲,最重要的是,這些全都是妙音自己掏腰包。
在座的文人士子,倒有一小半是窮酸,嘴上說得好聽,不能讓田妙音請客,但其實能有幾個做到,紛紛大吃大喝,欣賞歌舞,在場一百多人,只有七八個人離開,就連蓋桐和祁王都饒有興致在那一邊喝酒一邊欣賞歌舞,祁王看著舞臺上的舞蹈,搖頭嘆道:“唉,跟父皇賜給我的歌姬們比起來還是有點遜色啊。”
蓋桐笑道:“你可別挑剔了,你也不想想,皇上御賜的歌舞伎能是尋常貨色嗎,有得看就不錯了。”
“這倒也是,來,喝酒!”祁王淡然一笑,和蓋桐碰杯喝酒。二人暢快無比,甄建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田妙音已經邀請秦軒到了二樓的包間,秦軒不管到哪,后面總有個護衛跟著,不過他能進這個包間,而護衛只能在外面守著,畢竟男女這方面的事,總不至于還讓個護衛在一旁看著吧。
包間里的桌上早已準備好了水酒和佳肴。
“秦公子請坐。”
“妙音姑娘請坐。”
二人都是彬彬有禮,對桌而坐,田妙音手持酒壺,為秦軒倒酒,秦軒望著她每一個動作,只覺心曠神怡,今天終于可以如愿以償了,而且還是一夜,他心中不禁暗自激動,在田妙音給他倒酒的時候,他情不自禁地就握住了田妙音的纖纖玉手。
田妙音趕忙縮回手,驚呼道:“秦公子請自重。”
秦軒聞言頓時皺眉道:“難道漫漫長夜,當真只是喝酒吟詩?”
在京城的青樓,清倌人有暗語,說是與某人徹夜長談,其實就是獻身,“徹夜”二字是暗語的關鍵,經常出入煙花柳巷的人都懂,所以田妙音之前說出第五道題的彩頭時,才會引起如此劇烈反響。
田妙音一本正經道:“妙音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把酒言詩,徹夜長談,秦公子謙謙君子,豈可逾禮。”
秦軒滿面陰沉地點頭,心中暗忖:“看來她就是特地為了甄建,才把最后的彩頭給改了的,為的就是獻身于甄建,可惡!”
一想到如此,他頓時興趣全無,冷聲道:“剛才喝多水了茶水,我去如廁一下,失陪。”說完轉身出了房門。
他走出房門后,朝站在門外的護衛招了招手,把護衛帶到走廊邊,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便問道:“白凡,今天帶了多少人來?”
護衛白凡道:“回二公子,帶了十五個。”
秦軒聞言點了點頭,道:“留下鐵牛照看小姐,其他的人,你帶著,給我殺了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