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擔心害怕,而白凡則更加害怕,是他帶人做的這件事,若是事發,第一個倒霉的肯定是他,他此刻跪在地上,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皇帝轉眼掃視全場,忽然冷冷道:“原來這里還有十幾個高手啊。”
祁王聞言忽然道:“父皇,當時廳內除了張安和張牟外,就只有秦軒帶來的十幾個護衛懂武藝!”
皇帝聞言轉頭望向一直保持行禮動作的秦軒,又看了看秦軒身后跪成一片的護衛,數了數,十六個,剛好超過十五人。
皇帝緩緩走到秦軒面前,冷冷問道:“秦軒,你作何解釋?”
秦軒趕忙跪倒在地,磕頭道:“皇上明鑒,這件事與臣毫無關系,臣當時正在二樓的房間里和妙音姑娘喝酒,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臣的妹妹也與甄建同時不見了,臣此刻也是焦急無比。”
皇帝聞言蹙了蹙眉,沒有說話。
張安這時道:“皇上,微臣和張牟根據發射鐵鏢的方向,已經確定了刺客出手時的方位。”
皇帝淡淡道:“說。”
張安指著二樓的走廊,道:“這里,這里,這里……這十幾個地方都是當時所有刺客所處的方位,不知道在場的人之中,有沒有人注意到當時誰在這些位置。”
皇帝冷眼掃視眾人,緩緩道:“都抬起頭來看一看,你們有誰記得,事發之前,誰在這些位置!若是說出來,朕有重賞!”
所有人都抬起了頭,張安把二樓的那些刺殺點指給他們看,忽然,葉桑梓道:“皇上,臣記得當時站在那里的人,好像都是穿著青色的衣服。”
“青色?”皇帝看了看人群,只見秦府的護衛們都穿著青色的衣服。
秦軒頓時嚇得面如土色。
祁王則激動大叫:“父皇,兒臣就知道,肯定是這個秦軒所為,父皇,決不能輕饒他!”
皇帝冷眼望著秦軒,寒聲道:“秦軒,老實交代吧,免受皮肉之苦。”
秦軒真的不想承認啊,但現在一個個證據都指向他,而他心中有鬼,害怕得不行,他雖然有個厲害的老爹,但他本人卻沒怎么經歷過大事,終于,他經不住皇帝的質問,匍匐在地,渾身顫抖地高呼道:“皇上饒命,臣知錯了,臣知錯了,皇上饒命……”
皇帝聞言長聲一嘆,很是失望,他覺得秦軒應該沒有這么大的膽子,肯定是秦桓唆使的,他強忍心中怒火,冷冷問道:“你把甄建弄哪里去了?”
秦軒趕忙道:“皇上,臣雖然派人刺殺甄建,但卻沒有派人擄走他,臣真的不知啊,還有,皇上,臣的妹妹也被人擄走了,當時一定還有其他歹人在場,趁機作亂,請皇上明察!”
“你認為朕會相信你的鬼話?”皇帝冷哼道,“來人,立刻傳樞密使秦桓來這里見朕!”
“是!”立刻就有人領命離開,去傳喚秦桓。
皇帝又道:“將秦軒和他所有的護衛全都綁了,拿入詔獄,等候圣裁!”
“是!”一群御林軍立刻沖上來將秦軒和秦府的所有護衛都綁了,押了出去,秦軒大聲求饒,然而卻沒有任何用處。
拿下了秦軒,雖然讓人心頭一快,但甄建此刻生死未卜,皇帝和祁王還是憂心忡忡,皇帝終于擺了擺手,道:“都平身吧。”
“謝皇上!”眾人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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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鐵牛背著甄建,和秦夢靜來到了一所庭院外,這庭院是秦桓二十多年前的府邸,雖然與現在的相府沒法比,但也是個大宅子。
鐵牛看著這宅子,疑惑問道:“小姐,您是打算……躲老宅子里?”
秦夢靜點頭道:“只有這里可以躲,等甄建醒來便沒事了。”
“小人去敲門!”鐵牛說著就準備上前敲門。
“別!”秦夢靜趕忙上前拉住他,道,“這老宅子雖然一直空著,但爹留了五個仆役在這里打理,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咱們……翻墻進去吧。”
“哦。”鐵牛憨憨地點了點頭,道,“那小姐在外面等著,小人先送甄公子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