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去我書房!”甄建說罷直接轉身去了書房。
甄建在書房外等了片刻,外面傳來聲音:“少爺,鐵牛帶到。”
“請他進來!”
鐵牛推門進了書房,他可是第一個非親信人物而可以進甄建書房的人。
甄建看到鐵牛,頓時認出來了,果然,就是那個秦夢靜的護衛。
鐵牛在廳中站定,沒有行禮,神情似乎還有點倨傲,甄建攤手道:“請坐。”
鐵牛在書桌前坐下。
甄建滿面凝重地道:“皇上給秦夢靜和祁王賜婚了?”
“是的。”鐵牛點頭。
甄建疑惑問:“那為何祁王沒有派人通知我?”
“這我便不知道了。”鐵牛道,“小姐只是派我來送信。”
甄建點了點頭,拿起鉛筆,想要寫回信,筆剛要觸碰到紙,他忽然頓住了。
甄建在心中暗忖:“秦夢靜向我求救,讓我幫她躲過這次賜婚,皇帝賜婚,是沒有辦法拒絕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秦桓偽造婚約,我幫她出這個主意,萬一這封信落到秦桓手里,他拿著這封信去皇上那里告發我怎么辦?”
甄建的擔憂不是毫無道理的,他和秦桓勢同水火,互相傷害,都想弄死對方,一旦對方露出破綻,就往破綻處使勁地傷害。
但他答應過秦夢靜,自己愿意補償她,現在秦夢靜求自己,他如果不答應的話,他心里過意不去。
甄建沉吟良久,將鉛筆換成了毛筆,而且還用左手寫字,這樣一來,無法查驗筆跡,就算秦桓想要告發他,也沒有證據。
然而,他右手寫字就已經很糟糕了,還用左手寫字,那寫出來的字,簡直慘不忍睹。
甄建寫字的時候,也不避開鐵牛,畢竟鐵牛也算是秦夢靜的親信了,鐵牛只看他寫了幾個字,便冷笑問道:“你到底會不會寫字?”
甄建挑眉看了他一眼,不悅道:“你厲害,那你來寫啊。”
鐵牛頓時無言以對,只能閉口不言。
左手寫字很慢,甄建好不容易寫完了,吹干墨跡,塞入信封,也不封口,直接遞給鐵牛,道:“這是唯一的方法,我能幫的,只有這么多了。”
鐵牛雙手接過信,塞入懷中,起身拱手道:“我代小姐……謝你。”
甄建聞言一愣,隨即無奈搖頭,嘆道:“是我欠她的,而且,我也不希望她嫁給祁王。”
他當然不希望秦夢靜嫁給祁王,開什么玩笑,她已經跟自己發生過關系了,再嫁給祁王,這叫個什么事,簡直一塌糊涂,他現在覺得皇帝真是亂來,怎么會弄這么一出的,簡直就是找事嘛。
鐵牛轉身離開,甄建親自送他到門口,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喃喃嘆道:“希望秦桓能相信我一次,否則……唉……”
鐵牛回到了秦府,將信交給了木槿,木槿將信交給了秦夢靜,秦夢靜拆開信一看,頓時兩條眉毛擰成了麻花,她敢發誓,這是他見過的最丑的字,沒有之一,即便自己小時候剛開始學寫字的時候,寫得也比這字好看,她努力辨認信上的字,好不容易終于將信看完,看完之后,她臉上露出了笑容,開心道:“不愧是獻計救襄陽的人,果然妙計頻多,恐怕也只有這個方法才能救我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