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想了想,道:“應該可以,年輕時,小人曾在鼎州這一代混跡過,對這一代的江湖情況較為熟悉。”
“那就好。”苗玄道,“你速速去找點武藝高強的高手來,本帥出一千兩黃金,雇他們殺一個人。”
李康聞言有點驚訝,問道:“大帥這是要殺誰?小人出手即可。”他對這一千兩黃金倒是有點眼紅,畢竟他跟隨苗玄父子二十年了,還沒賺夠千兩黃金。
苗玄咬牙切齒道:“本帥要殺的,便是甄建。”
李康聞言頓時目瞪口呆,雖然這錢他很想掙,但這錢可不是那么好掙的,刺殺軍中的將軍,那可是不得了的大罪,若是失手,定是滅滿門的大罪,他是拖家帶口的人,不敢冒這個險,況且,他是苗玄的人,苗玄肯定也不會讓他去冒險,免得失手之后被牽連。
李康愣了片刻,道:“大帥放心,小人立刻就去找人,定不會讓大帥失望。”
“嗯。”苗玄滿意道,“事成之后,本帥有重賞,不過你得守口如瓶,否則休怪本帥不客氣。”
“是!”李康用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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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離京城遠的地方,對江湖的約束力越低,江湖人士越是繁雜,幾乎是一種定律,歷朝歷代皆是如此。鼎州遠離京城,所以江湖人士很多。
鼎州有個酒館,招牌上寫著,江湖酒館,而當地百姓稱之為黑酒館,一般的百姓不敢來這家酒館喝酒,因為來這里喝酒的,多為江湖人士,但江湖人士也是很混雜的,在這里,最低階的便是不入流的地痞,最厲害的便是一流高手了,其中也不乏飛天俠盜,采花大盜,門派弟子,勢力精英等,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而這家酒館的掌柜,便是丐幫的凈衣派人物,具體是誰,不得而知,所以,來喝酒的江湖人物雖多,卻從來不敢在酒館里動手,沒人敢得罪丐幫,一來,眾江湖人士對丐幫十分敬重,二來,大家對丐幫也十分畏懼,畢竟丐幫是江湖第一勢力,沒有之一。
酒館的作用可不僅僅是喝酒,也有人來此招募江湖人物辦事,或者打聽消息,這一切是私人行為,酒館自然不能干涉。
李康二十年前經常在這里喝酒,二十年后,故地重游,他竟頗為唏噓,轉眼便是二十年了,酒館幾乎還是與當年一模一樣,只是,他已經老了,而酒館里的人,他也一個都不認識了。
江湖酒館的生意并不算多好,下午時分,生意不是很好,只有六個客人,算上李康自己,七個。
李康來到一張小桌前坐下,要了一壺酒,慢慢喝,邊喝邊觀察在場喝酒的人,其中兩個聒噪不止的年輕人應該是地痞,不入流;另外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看他身形瘦小,目光游離,似乎是職業盜賊,還有兩人一老一少,老的五十來歲,年輕的二十來歲,以李康的經驗來看,這二人似乎是土夫子(盜墓賊),都是一些上不了臺面的角色,剩下的兩個人看起來三十出頭,即便是李康也瞧不出深淺。
李康在猶豫要不要上去探一探這二人的深淺,忽然,一個兩鬢斑白的人走進了酒館,一進來便笑呵呵地朝柜臺處打招呼:“邵掌柜,老規矩。”
邵掌柜聞言笑著點頭:“好的,小柯,一壺竹葉青,一碟花生米……”
自從這個兩鬢斑白的人走進酒館,李康便一直盯著他看,直到那人坐下,李康才緩緩起身,走了過去,在他桌對面站定,微笑問了句:“譚雄?”
那兩鬢斑白的人聞言抬頭看向他,愣了片刻,然后驚喜無比道:“你是……李康李大哥?”
李康微笑點頭。
譚雄趕忙起身道:“啊呀,真是李大哥,這都……都多少年不見啦,啊呀,真是……哈哈,真是太開心了……快請坐,快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