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甄文和沈秀都是甄建的敵人,于是他們成了朋友,或許算不上朋友,合作伙伴吧。
甄文讓沈秀暫住在他府上,明天他就去求見秦相,沈秀就在甄文的府上住下了。
第二天,甄文帶上厚禮,和沈秀、張侃、趙四一起去拜訪秦桓,到了相府,甄文上前遞上拜帖和禮單,門房一看禮單,不得了,五千貫。
五千貫多嗎,不多,但是貪官之間送禮,有個約定俗成的規矩,送多少,只在禮單上寫二十分之一,也就是說,實際送禮,是禮單上的二十倍,畢竟這可是堂而皇之送禮,送得多,那就叫賄賂了,表面功夫要做好。
甄文禮單上寫著五千貫,二十倍,就是十萬貫,很少有人送禮送這么大的,他這次是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門房趕緊把禮單和拜帖送了進去。
秦桓大病初愈,身體還不算太好,不想見客,但門房來報,甄文前來拜訪,送上厚禮,厚禮二字咬得很重,秦桓原本想說不見,把禮退回去,但想想門房都說是厚禮了,便隨口問了句:“多少?”
門房道:“禮單上是五千貫。”
“十萬貫!”秦桓聞言雙眼陡睜,隨即瞇眼喃喃,“這甄文……真能撈啊,芝麻大的官,撈了這么多。”
連秦桓都佩服甄文的貪污能力,可見甄文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潛質,十萬貫送到門口了,他真的舍不得拒絕,于是他道:“拜帖呢,拿來看看。”
門房將白天送了上來,秦桓接過拜帖,展開一看,只見甄文在拜帖中說他搜尋到了一個江湖高手,這個高手想要投靠他。
秦桓頓時更加來了興趣,誰會嫌手底下高手多呢,于是他道:“帶甄文和他的隨行之人去客廳。”
“是。”門房領命退下。
沒一會兒,門房返回門口,讓甄文他們進去,甄文開心壞了,果然重禮加上高手的誘惑,秦桓終于肯見自己了,有戲。
門房帶他們一路來到客廳,為了表示恭敬,甄文讓他們就在廳中站著等候。
過了好一會兒,秦桓來了,到主位上坐下,甄文帶著眾人心里問候。
秦桓擺了擺手,道:“罷了,免禮了,甄文,你說的高手,是哪一個?”
沈秀抱拳道:“秦相爺,正是在下。”
“哦?”秦桓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道,“如何稱呼?”
沈秀頷首道:“在下沈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