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妙音關上門,回身攤手:“請坐。”
“你也坐。”甄建笑著攤手,二人雙雙坐下,很是拘禮。
桌上有茶壺,也有酒壺,天妙音問道:“公子喝茶還是喝酒?”
“喝茶吧。”甄建淡笑道,“酒不是什么好東西,我曾因喝酒,上次喝了妙音仙子的女兒紅,誤了大事。”
田妙音道:“甄公子的大事,那一定很大,是妙音的罪過。”
“也不怪你。”甄建淡笑擺手,長聲嘆息道,“這一眨眼,已數年不見了,沒想到啊,你還在這里。”
“是啊。”田妙音倒了一杯茶,遞給他,悠悠嘆道,“這才數年不見,甄公子已經權傾朝野,執掌京都,連皇上都被您軟禁了。”
甄建挑眉問:“你這是在責怪我嗎?”
“妙音不敢。”
“你就是在責怪我。”甄建并不作氣,依舊滿面笑容道,“我可以理解,太上皇入你之眼了,你想委身于他,然而,他是不可能再來見你了,而你,還遵守當初的約定,在此等他。”
田妙音搖頭緩緩道:“太上皇文采風流,妙音自然欽佩,但要說到委身于他,妙音卻沒這樣的想法,妙音之所以留在此處,是因為當初既然答應了,便要信守承諾。”
甄建問道:“明知他再也不來,你也會等?”
“是的。”田妙音點頭。
甄建聞言雙目死死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說實話,甄建對田妙音也著實充滿了好奇,一個大家閨秀跑到這種地方拋頭露面,做行首,明知等不到那個人,還偏偏要信守承諾在此苦等,她的重重行為,在尋常女子看來,簡直離經叛道,用作未來世界的話說,叫做有個性,這樣的女子,生活在這個年代,注定會引起甄建的注意。
甄建盯著她看了許久,忽然嘆道:“可惜啊,你是女兒身。”
田妙音問道:“若妙音為男兒身,當如何?”
甄建:“你若是男兒身,我定會跟你義結金蘭。”
田妙音道:“金蘭可以是兄弟,也可以是兄妹。”
“還是罷了。”甄建笑著擺手道,“我身旁桃花泛濫,若是再與你結為金蘭兄妹,只怕其他的要不答應了。”
田妙音微微一笑,略顯失望道:“我原因為甄公子是個率性之人,沒想到不是。”
甄建訕笑道:“抱歉,讓你失望了。”
田妙音忽然問道:“甄公子,妙音想求你一件事。”
甄建攤手道:“請講。”
田妙音道:“妙音想見一見太上皇,以兌當年之諾。”
甄建毫不猶豫點頭道:“可以,你想何時見他?”
田妙音剛想說話,甄建忽然抬手止住她,然后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姿勢,田妙音立刻便會意,坐在那里不敢動,也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