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文擂,或許不會輸!
……
陳洛走到第一張圣頁前,提起毛筆,體內的浩然正氣沁入墨汁,陳洛突然感覺手中紙筆和自己仿佛連成了一體,自己只要書寫雅文,那浩然正氣就會順著筆桿輸送過去。
“萬安伯,可想好了?”白青青看到陳洛盯著毛筆發呆,不禁開口問道。
陳洛回過神。
“四首詩文,詩詞歌賦不限,與時間有關,至少傳世。”
“四首連環,首首相扣。”
“四首必須統一格律。”
陳洛嘴里輕輕重復著白青青提出的限制條件。
在虛影中,眾人只看到陳洛一身士子長袍,執筆弄墨,嘴角含笑,喃喃自語。
……
“萬安伯,命都給你!”玲瓏樓內,有花魁心中吶喊,“夠了夠了,寫什么詩詞,就這副樣子就夠了!”
“都別吵,萬安伯要動筆了!”
“夢兒,你腦袋給我低下來,你的發髻擋著我看萬安伯了!”
……
紅奴小院,洛紅奴望著照影石投射的虛影,輕輕的一撫琴,一道旋律從琴弦上流淌出來。
“姑娘,你不緊張嗎?”小丫鬟盯著虛影,感覺口干舌燥。
“緊張什么?這世上還有什么詩文能難住他!”洛紅奴淡淡說道,“我在此處,為他撫琴助威即可!”
說著,一曲外界萬金難求的《笑傲江湖》曲在小院奏響!
……
玉質高臺上,陳洛提起筆,朝第一張圣頁上寫了下去。
“春山暖日和風,”
“闌干樓閣簾櫳,”
“楊柳秋千院中。”
“啼鶯燕舞,”
“小橋流水飛紅。”
……
“是雅曲!”有大儒一眼認出這個曲牌,“這是春景。是了,想必他四首是要寫盡春夏秋冬,正是時光歲月,如此破題,妙哉!”
“何止破題妙哉,你看這雅曲,首句‘春山暖日和風’,一股春意撲面而來,遠山綠林,明媚暖陽,春風和煦。讀之如入畫,令人心情舒暢。”另一位大儒說道。
“不錯,下句‘闌干樓閣簾櫳,楊柳秋千院中’,由遠及近,闌干、樓閣、簾攏、楊柳、秋千、小院,各自獨立,可連起來卻無不透著春意。我仿佛看到小院秋千蕩漾,妙齡女兒傳來歡聲笑語。”
“最妙應是最后兩句,‘鶯啼燕舞,小橋流水飛紅’,將人的目光從庭院轉向天空,又從天空轉向曠野。一派春光燦爛。”
“此曲句句寫春,字字畫春,宛若水墨山水,寥寥幾筆,清麗雋永啊!”
“諸君,你們看,那圣頁有反應了!”
眾大儒抬頭望向圣頁,只見春秋圣頁上這首曲的每個字都青光大放,隨后在圣頁一側,竟然有一副春景圖緩緩顯現,正是曲中描繪的想象。
“哈哈哈……”那之前的史家大儒揚天長笑,大聲道,“圣頁映畫!這是引發了春秋圣頁的歲月共鳴才有的異像,已經超出了圣頁留痕的程度了。”
史家大儒的話語順著法陣傳播出去,即便在東闕,依稀也能聽到中京各處傳出的歡呼聲。
白青青臉色有些難看,死死盯著陳洛,說道:“萬安伯,可要接著寫第二首?只是這格律必須要統一。”
“謝青青少主提醒。”陳洛點點頭,走到第二幅圣頁處,提筆落下——
“云收雨過波添,”
“樓高水冷瓜甜,”
“綠樹陰垂畫檐。”
“紗廚藤簟,”
“玉人羅扇輕縑。”
……
“好一副寧靜的夏日納涼圖景。”有大儒點評道,“云收雨罷,樓高氣爽,綠樹成蔭。薄如蟬翼的窗紗后,隱約可見妙齡女子身著羅紗,手持香扇,閉目假寐。”
“文兄所言極是。明明是燥熱之夏,卻被萬安伯寫的靜謐清靜,讀之神清氣爽。”
“快看快看,圣頁又TM映畫了!哈哈,是夏日納涼圖!”
……
白青青此時袖中的玉手已經捏緊了拳頭,身后的狐尾危險地晃蕩起來。
“萬安伯,繼續第三首嗎?”
陳洛看了白青青一眼,走到第三幅圣頁面前,突然搖了搖頭,直接走開,來到第四幅圣頁前。
陳洛的舉動讓所有人疑惑起來。
突然間,一名大儒猛然拍了一下大腿,說道:“該死,之前萬安伯曾經在玲瓏樓被復詞社的人逼出了一首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