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僅僅憑借金瓜瓜那一粒丹藥,當然無法幫助青木蟾突破,無非是讓他的妖力更精純一些而已,但是青木蟾卻發現那丹藥中有一絲祖脈氣息。
那是最頂尖的祖脈貴人以自身為熔爐煉制丹藥時融入了一絲精純氣息,這氣息雖然只是微不可查的一縷,卻有著蟾祖之意,讓他這只駁雜的青木蟾血脈瞬間得到了升華,才助他突破到四品境界。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遇上了天大的造化。
“子孫卿二喜求見祖脈爺爺!”四品大妖語氣激動,再喊了一聲。
石樂志呆在了原地。
那只可可愛愛的小青蛙?
呵呵,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此時車廂里傳出一聲清脆的蛙鳴。
“呱!(不見不見!)”
“呱!(那丹藥是你家主人給我大哥解釋問題的報酬,不用拜本大爺!)”
“呱!呱!(別打擾本大爺聽大儒解詩!本大爺是文化蛙!)”
隨后,又是一聲低聲的喃喃。
“呱……(那丹丸沒包糖衣,本大爺沒興趣……)”
石樂志頭皮發麻。
一只妖寵出手都如此大方,那么那個人的身份簡直就是他石樂志的七舅老爺——石錘了。
那小蛙的意思很明白,城門前的講解之情,用這丹藥算是還清了。
石樂志想起之前自己的話,瞬間滿臉如同火燒一般!
半個人!匠氣了一些!
石樂志,你剛剛到底做了什么!
對著孔夫子說仁義,拉著道主聊無為嗎?
失了智啊!
等等,如果柳兄弟真的是那一位的話,那馬車里的那女子……
眾所周知,竹林為那一位派出了護道者,就是一位女子。
一位逼得棋圣撕了棋經的女子。
石樂志有點不敢往下想了,這大好的青天,怎么有霹靂劈中了自己?
明明陽春三月,怎么心里有些冷呢?
他看了看那馬車車廂。
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這里。
……
在場的都是有資格春試的學子,自然多少也有一番見識。
這首詩一出來,聯系前面兩題,大家都知道面前的人是誰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目光炯炯地看向陳洛。
可算見到活人了。
此時陳洛仿佛沒有看到眾人的目光,將那詩畫卷軸收了起來,朝著城門上的大儒一拱手。
“多謝葛大儒!”
“小生柳東塵,請大儒品詩!”
我知道你們知道我是誰,但是你們都在裝不知道我是誰,那我也裝不知道你們在裝不知道我是誰。
葛懷英聽到陳洛的道謝,骨頭都軟了一半,連忙笑呵呵道:“梧……吾分內之事,不必多謝。”
眾儒生心累:還裝什么呀!都看出來了。
掩耳盜鈴,不過如此。
不過,眾學子心中一轉。
我們知道你在裝不知道我們裝不知道你是誰,那就當作真不知道好了。
既然我們不知道你是那一位,那大家親近一些沒有問題吧?
等下找個機會斬雞頭燒黃紙拜把子,萬一成功了呢?
嗯!沒毛病。
想通這一節,頓時就有學子高聲說道:“請三位大儒品評柳學兄的這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