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的話,完全是狗屁。”
另一個人接過話,“是連狗屁都不如。”
是一直以來都沒有說話的陳傲然和張浩然,他們似乎終于得到了某個“答案”。
張浩然也就罷了,一向霸道強勢、銳不可當、所向無敵的陳傲然,臉上居然也露出了一絲絲的凝重。
陳傲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了臉色不太好的王錦心、薛子儀兩眼,“你們錯了,大錯特錯,將這兩個人都看得太低了。玉陽散人在刻意藏拙,他已經接近了大宗師,無愧于第六宗。李照更絕非是劍走偏鋒,反而是包羅萬象。”
張浩然嘆了口氣,“李照看似沒有敗我,是因為他要接著敗你。他這兩招,我不敗,卻在衣著上留下了細小刀痕,直到來到了你的面前,就成了你手中長刀的破解之法,你已經敗在他的手中!”
陳傲然的臉色,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旁人一聽這話,都是大驚失色。都看向了張浩然的身上,果然見到了幾道極小的刀痕。
跟隨張浩然的更是臉色大變,因為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李照拿過任何刀兵,李照明明是赤手空拳來戰的,又沒有內力,怎能打出這種傷痕!?
這簡直近乎神跡。
而王錦心,薛子儀兩人,也一時間臉色又紅又燙,又是羞恥,又是驚訝,又是不敢相信,十分狼狽地坐了下來。
他們之前的對話,看似長篇大論,各有道理,但在張浩然、陳傲然一起揭露的真相面前,就好似兒戲一般。
這時候,太子皺起了眉,“師兄,難道你認為李照這個小輩,竟然比玉陽散人更強?”
陳傲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張浩然,“你是親歷者,你覺得如何?”
張浩然哈哈大笑,“你不愿意承認,我也不愿意承認,其實你我都知道答案,只是這個答案太過于可怕了。”
陳傲然點點頭,“玉陽散人很厲害,足以稱得上是第六宗,從此戰看來,他也已經在思考如何進軍大宗師境界的問題了,就算不需要玄陰真法,他成為大宗師也是時間問題。在這種情況下,他的體力絕不是弱點,反而成了他自己可以運用的一種優勢,一旦戰斗起來,你我都不如他。至于李照……”
說到玉陽子,陳傲然還能夠說兩句,可說到李照的時候,他卻沉默了起來。
張浩然忽然大喝一聲,“你能面對他嗎?你敢面對他嗎!陳傲然,對手已經刻下了刀痕,你可看得見!”
陳傲然點點頭,“我當然看得見。”
他深吸一口氣,忽然長身而起,“太子,請允許我去挑戰玉陽子!”
太子幽幽嘆了一聲。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故事,一個獵人明天就要去打一頭老虎,于是今天就決定要去打一頭狼。
打老虎和打狼都非常危險,但只有能打死狼,才有打死老虎的可能。
或者說,才有那份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