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陶望舒將兩場戰斗的過程,其中對比出來的種種相似性,都給侯辛托盤而出。
侯辛聽完了,深深皺眉,懷疑地看向陶望舒。
“那你的意思是……”
“如果這個李華,在接下來那場面對公主的戰斗,仍然是這一副勢態,那么他一定有古怪。”陶望舒神色悚然,用一種恐懼的眼神看向遠方的李照背影,“只是我還沒想到,他身上的古怪到底是不是跟他自己的意愿有關?我們的臨時超常發揮,是否有他的一些手法在里面,是他在引導我們做出相應的舉動?難道這兩場戰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侯辛搖了搖頭,“危言聳聽,胡扯!”
他完全不相信陶望舒所說的話。
這也是理所當然,侯辛畢竟也是一方霸主,他能夠接受江湖上有人比自己強大,卻不能夠接受自己的一切都在他人的掌握之中。
他根本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任何人能夠“操控”自己。
對他而言,陶望舒所說的一切,都是天方夜譚一樣的東西,完全不知所謂。
陶望舒被這一下大喝吼叫,定在原地,神色頗不自然,也不說話。
“他嗎的,裝什么比!還不是跟我一樣是失敗者。”
而等到侯辛走遠了,他才悄悄罵了兩句,跟了上去。
他本來就是個名門子弟,天生有一股傲氣,這次過來找侯辛也是因為“李華”身上的古怪太嚇人了,希望找到侯辛這個“同僚”,來談談這個事情。
結果這個侯辛,根本不將他放在眼里,簡直將他當做小孩兒。
陶望舒根本忍受不了這個。
“哼,等一下你就知道他是不是真如我所說的那樣了!”陶望舒心里對侯辛的態度,恨得牙癢癢的,一股子怨氣和憤懣,“你看著吧,你就看著吧,不信我,讓你狠狠地被打臉,他會依照前兩次的對決一般行事的!一定是先拿出和張萱差不多的實力,張萱再莫名其妙地超水平發揮,最后被這家伙擊敗!一定是這樣的!到時候我要找上你,讓你瞠目結舌,臉皮發燙!”
一時之間,陶望舒并沒有發現,他一開始明明覺得李照是運氣好才贏了自己,后來過來也是為了看李照失敗的,但到了現在卻莫名其妙相信起李照來,甚至期待李照為了他而去打別人的臉。
甚至,他都已經不再覺得輸給李照是恥辱了,走在路上也是堂堂正正、威風凜凜的樣子。
……
“李華……戰勝了修羅王侯辛。”另一邊,擂臺上的張萱,細細想著傳遞過來的消息,“這是哪來的高人前輩,居然能夠戰勝修羅王侯辛?”
“聽說是三十歲上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滄桑劍客。”
“真是名不見經傳?”張萱問,“連一點兒江湖傳聞都未曾有嗎?”
“是的。”
張萱眼睛一亮,忽然有些急迫地問,“比武過程怎樣?”
“兩人伯仲之間,你爭我奪,修羅王在絕境中超常發揮,真力涌動,幾欲反撲,一度距離勝利只有一線之隔。卻終究失之冷靜,露出破綻,被此人險勝。”
“嗯,謝謝。”張萱眼睛里的亮光似乎一下子消失了,她一伸手,將銀兩送了下去,然后看向了一旁的玉陽子,“師傅,看來此人的武功,很是了不得,不過他應該并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玉陽子也在此地!
這個前輩高人,號稱是“第六宗”的人物,居然也跟著張萱前來了方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