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并沒有準備參賽,因為他知道自己拿不到奇陽大經。
原來,玉陽子本來已經是準備要重新參與到朝政之中了,偏偏遇到了太子剛死。
按說,張明玨這一派大獲全勝,白白撿了個便宜,自然是喜不自勝。但過猶不及,得了便宜就該深藏起來,所以張明玨自覺給自己關了禁閉,深居簡出,不見外人,皇上也一改前番的意思,忽然不提起讓玉陽子進入朝政的事情了。
越是到這個時候,張明玨的勢力,反而越不能夠發展。
所以玉陽子干脆跟隨著張萱,一起來參與方圓城的盛會。
不過他們都知道,來這里不是為了其他,只是為了找一個人而已。
“此人姓李,是個忽然出現的高手,而且之前也有傳聞,說李照和王無法混跡一伙,這個王無法既是一代宗師,也是江湖八大術的高手,完全有能力給李照換裝改面。”
玉陽子不急不緩地說,“萱兒,你怎么能說不是呢?”
“他的武功太低了。”張萱直言不諱,“修羅王侯辛的武功,我也有所耳聞,以前我還攝于他的名頭,覺得他很了不起。但真正自己到了這個境界,我才知道他并不是真正的厲害,還沒有像師傅、陳傲然這樣的人物一般,尋找到通向大宗師的道路。他和我相比,是比我厲害,但并沒有本質差別。”
“這也沒錯,你跟隨李照學了一些武學的道理,已經直指大道了。”玉陽子又是欣慰、又是感慨地點點頭,“為師教導了你這么多年,沒想到最后還是他給了你開門的鑰匙。”
“沒錯,他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小道君,參道悟玄,境入深微,幾乎不是人,而是仙家道真。我輩習武之人,本不該有所迷信,但我卻覺得天下沒有能夠難得到他的事情。”
張萱說著說著抬頭看天,雙眼放光,語氣感慨,似乎在看著一個永遠追不上的身影。
過了一會兒,她才道,“正因如此,這個‘李華’和侯辛的武功不相伯仲,險險勝過,根本比不上李照。如果是李照的話,修羅王在他面前,就和之前兩場比武,后天高手在我面前一樣,輕松就能擊敗。”
她說著說著,自信滿滿,與有榮焉,仿佛李照能輕松打敗修羅王,跟她有什么關系似的。
“道理是這個道理。”玉陽子道,“不過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此人所傳言的信息,總讓我覺得異樣。因為侯辛此人,為師也見過,并不是一個容易喪失冷靜的人……總之,為師的直覺說,此戰或許并不是旁人所說的那樣簡單。”
說話間,裁判已經得到了消息,“比武者雙方悉已就位!”
師徒二人停下了對話,張萱抬頭一看,遠遠瞧見了一方人流,朝著這邊涌動過來。
在那邊領頭的,是一個面容,身形,氣質,都和她認知中的李照,完全不同的一個形象。
“哎,哪有一絲一毫的相似啊?師傅,你把徒兒的運氣想得太好了。”她對著玉陽子笑了笑,明眸皓齒,“看來,之前那一戰或許就是那么簡單。”
說罷,已走上了擂臺。
玉陽子卻沒有回答,而是皺著眉看向這個“李華”,似乎發現了一些東西,又似乎自己也不敢相信,還需要反復確認一般。
上臺之前,張萱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李華不是李照。
可上臺之后,她的神色忽然變了。
因為李照也上了臺。
有些東西,就是離得遠了覺得陌生,但越是走近就越是熟悉。
張萱定定看了一會兒李照,忽然笑了笑,又朝著臺子下的玉陽子看了兩眼,吐了吐舌頭,“啊,我錯啦。”
玉陽子朝著她點了點頭,確信了某種東西。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