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說,“太子的身子,也不比常人結實,殺起來干凈利落,簡單極了。”
岳清露又問,“那大叔,聽說你的手中有玄陰真法,這次你過來是拿走奇陽大經的么……”
李照想了想,“不是,我對那東西沒興趣。如果你們想要玄陰真法,我回去就給你們抄錄三份。”
這下子別說是岳清露了,剩下兩個人也兩眼放光,身子顫抖了起來,“真、真的嘛……”
李照說,“假的,我騙你們的。”
“……哦。”
李照說,“真的,我沒騙你們。”
“真的!?”
“假的。”李照看著三人像縮水的胡蘿卜一樣的神情,終于忍不住了,臉上顯露一絲笑意,“玄陰真法沒有得到道士的允許,我是不好外傳的。不過總算有一番緣分,我自創的一些東西,卻可以盡數送給你們。”
“是。”
岳清露三人有氣無力地應聲,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將擁有什么。
接下來,李照伴隨著三個人回到了客棧,開始為他們抄錄起武功秘籍。
……
而比武擂臺這邊,方傲君看著離開的李照四人身影,四個人似乎在說些什么,歡快愉悅,又蹦又跳。
她又轉頭看向擂臺中央,俞秀在那一聲吼叫之后,整個人像是死掉一般,孤零零躺在地面最中央,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無聲哭泣。
這兩個畫面,組合在一起,沖擊力極強。
勝利者,滿懷喜悅。
失敗者,丟掉一切。
方傲君搖了搖頭,似乎要把腦子里一閃而逝的某個畫面丟掉。
“失敗么……可憐的小子。”然后她變得堅強,冷漠,無情,居高臨下地看著俞秀,又好像是在憐憫,“哭吧,哭吧,就這么哭泣吧。一個人只有在最大的失敗、最大的痛苦、最慘的流淚之后,才會明白自己多么想要勝利,多么厭惡失去的感覺。”
她又笑了笑,“不過,哭完了還是得灰溜溜地回去,你過幾年再和我們站在一起吧。今次方圓城的舞臺,注定是我與這兩個家伙的。”
旁邊的白衣女子問,“姑娘,您的意思是說,這個‘李華’能夠和您與小佛王并列?”
“沒錯,因為他就是小道君啊。”方傲君臉上的笑容更加濃烈了,“我有一種預感,如果我能夠在這次閱經大會,將他們兩個都戰勝過去,我估計會遇到一些很美妙的事情,比如說……”
又一個白衣女子眨眨眼睛,重復道,“比如說?”
方傲君看了看她們,一伸手,旁邊一個女子懂事地將一柄佩劍送到她手中。
她輕輕撫摸佩劍,忽然笑了兩聲。
笑聲清如鳳鳴,朗如清泉,
她笑完之后,轉身便下了樓。
“比如說啊,成為宗師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