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按你認識的說。”
“我認識的?我認識以及了解到的新現實主義就是沒有任何的人工燈光及美術甚至化妝什么的,也沒有太多的攝影技巧,以貼近紀錄片的形式在拍創作者認為的社會生活,批判現實批判社會。”
“而新浪潮就更直接了,連劇本都沒有了,講求即興創作,完全是想到什么拍什么。還打著“主觀的現實主義”口號,強調拍攝具有導演“個人風格”,強調生活氣息,采用實景拍攝。”
“這是我了解的這兩類電影的定義,也是我們學導演時書本以及老師教我們的。但實際上呢,有人學新現實主義,以貼近紀錄片的形式拍電影的,批判社會批判現實的。到最后他們就變成了為了批判而批判了。當然,還有學新浪潮的,完全的作者電影,沒有劇本,即興創作,有強烈的個人風格。然后一部電影拍了十年,拍破產了幾個老板。”
“還有一種,就是把電影的各種視聽語言玩出花樣,電影中充滿了各種諷刺、隱喻、致敬等,甚至還言明了沒有一定的學識是看不懂電影的。”
“這三類導演我在中國都見過,沒有一類導演能把故事講得觀眾喜歡看的,都是強調個人的表達。所以,在我的認識中這樣拍電影簡直是荒唐得很。他們不是在拍電影,是在騙投資人的錢,騙一幫頂級演員來跟自己做一個荒唐的夢。”
“呃,小伙子,你不覺得電影就是造夢的藝術嗎?”羅曼·波蘭斯基問道。
“對啊,造夢的藝術那是商業電影,而不是打著現實主義幌子的藝術類電影。都現實主義的,為什么要做夢?那電影里到底講的是真的,還是導演做夢做來的?”
“呃……”尹子雄這一反問,幾個電影人直接啞口了,對啊,都在喊現實主義,不管是意大利的新現實主義,還是新浪潮的主觀現實主義,都在強調現實主義。
“另外,還有一點,他們都號稱是作者電影,講求即興創作,去故事化。但我發現好多都不倫不類的,我發現他們是有劇本的,但又好像是沒劇本的。反正就是講了一個看不懂的故事。”
“還有一個,就是既然電影都要講求時時都要有批判精神,揭露真實的世界了。那這跟新聞媒體有什么區別?新聞媒體不就是干這件事的嗎?還是說現在的電影越來越像揭露真實的新聞媒體,新聞媒體報道的新聞越來越像劇本化的電影?當然,我不反對出于從真實事件中去藝術創作更好的電影,但我覺得絕對不是現在的這幫所謂的藝術電影一樣的去創作。”
“哈哈,你說的這個到是很有諷刺的味道,電影創作變成了新聞媒體,新聞媒體卻干著劇本化的新聞。”朱塞佩·托納多雷笑道。
“雖然你說了新現實主義與新浪潮的這么多的弊端,那你了解了沒這類電影對社會的貢獻。”貝爾納多·貝爾托魯奇問道。
尹子雄突然覺得好煩,自從他有開始抨擊所謂的文藝電影開始,就一路跟人打嘴炮,現在好了,打到了藝術電影的大本營,還要打。
他真不想打嘴炮了,沒啥意思啊,賺足眼球?體現他獨特?還是告訴別人他尹子雄比文藝片大師們厲害?
這都不是他想弄的,但……算了,打完這一次嘴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