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龍面色更加陰沉,倏然打斷了娛記得提問,冷冷地吐出了八個字,“空口無憑,子虛烏有。”
他之所以將凌墨接回凌宅,主要是想要洗白時簡集團售假一事,在大眾面前重新樹立起良好的值得信賴的個人形象。
這個節骨眼上,他迫切地想要營造出和諧的家庭氛圍以鞏固自己的社會形象,自然不愿被這群媒體抓到任何的話柄。
“聽說凌大小姐曾被多所學校退學,您私底下有沒有和凌大小姐溝通過此事?”
娛記一心想要坐實蘇毓和凌墨關系失和一事,仍奮力地擠兌著攔在他們面前的保鏢,再度將話筒懟到了蘇毓面前。
蘇毓耐心地聽完娛記的提問,有條不紊地解釋著,“作為一個合格的母親,在子女的教育問題上絕不能有片刻的疏忽。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我自然十分希望能為凌家再培養出一位得以成為國家棟梁的優秀人才。”
聽她這么一說,熱衷于挖掘豪門恩怨的娛記一時間也尋不出絲毫的錯處。
雖然,她并沒有直接否認和凌墨關系失和一事,但這番說明已經彰顯了她對凌墨的重視程度。
就這么耗了一二十分鐘,各方娛記依舊沒問出和所以然來,正打算收工折返,酒店大堂中突然竄出了一位神色慌張的女服務生。
她蹬著高跟鞋,一路小跑到了凌云龍跟前,氣喘吁吁地道:
“凌先生,酒店工作人員根據二十五樓監控發現,一身形酷似令嬡,作休閑打扮的客人在半個小時前曾單獨進過男洗手間。在她進洗手間之后,多名綁匪也闖入了男洗手間。”
“你說什么?”
凌云龍詫異地瞪圓了眼,他原以為凌墨已經先行離去,壓根兒沒考慮過帝煌大酒店牌面極大,門口根本叫不到出租車這一茬。
女服務生趕緊補充道:
“據監控顯示,綁匪離開男洗手間后,酷似令嬡身形的客人至今仍未走出洗手間。我們的工作人員已經趕往25樓,凌先生稍安勿躁。”
緊挨著凌云龍的蘇毓,一改之前的從容不迫,兩條半永久落尾眉擰成了一團:
“云龍,我記得墨墨離場后確實換上了一身休閑衛衣去往了洗手間的方向。你說,墨墨該不會真被...”
“她去男洗手間做什么?”凌云龍單手扶額,實在是煩透了凌墨。
好端端的去什么男洗手間?
這下倒好,即便她能全身而返,這群媒體也能編出“凌家大小姐在男廁和人偷情”的爆炸性新聞。
站在凌甜身側的梁非凡聽聞凌墨極有可能已經慘遭了綁匪的毒手,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本打算親自前往二十五樓一探究竟,可一想到凌墨早在三年前就已經跟社會小混混搞到了一起,那顆焦灼的心好似被澆下了一盆冰水,哇涼哇涼。
凌甜默不作聲地觀察著梁非凡沉郁的面色,突然間眼眶里盈滿了晶瑩的淚水,“非凡哥哥,現在該怎么辦?姐姐根本不會是綁匪的對手,她該不會已經被…”
“被玷污?她的身體早就臟了,不多這一次,也不少這一次。”
梁非凡語氣森冷,話里行間透著一絲涼薄。
“可我還是很擔心她。”
凌甜微微垂下了頭,任由珍珠般的眼淚顆顆分明地往下掉。
梁非凡看著眼前單純善良的女孩,心里一動,輕柔地將她攬入了懷中,沉聲安慰著她:
“放寬心,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