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
凌甜輕靠在梁非凡的胸膛之上,聲音始終帶著些許哽咽,眼睛卻如同彎月般愉悅得瞇了起來。
酒店大廳里,近乎所有人尚還在焦急地等待著最后的結果,蘇毓卻已經讓人給蹲點的媒體娛記分發著點心和礦泉水。
她面露愁容,一遍又一遍地同娛記們打著招呼:
“墨墨還小,將來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還望大家手下留情,別將她今夜被綁匪侮辱一事刊登出來。”
“好說。”
娛記們明面上和善地應下,事實上食指已經扣上了相機快門鍵,就等著第一時間搶發凌墨被抬下來時的狼狽模樣。
蘇毓將這些小動作看在眼里,心下暗爽。
這一回,她不相信凌墨還有“起死轉生”的可能。即便保住了小命,也救不回她徹底崩壞的口碑。
“爸,阿姨,你們離場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凌墨兇多吉少之時,她卻邁著優雅的步伐,信步從電梯口走來。
各方媒體見正主現身,紛紛抄起手中的相機、話筒,朝著恍如沒事兒人一般淡定自若的凌墨爭先恐后地沖了上去。
“凌小姐,據說你在男洗手間里遇上了持槍劫匪,這是不是真的?”
“凌小姐為何會突然闖入男洗手間?”
凌墨淡淡地瞥了眼不遠處臉色鐵青眼里除卻憤怒并沒有一絲一毫心疼的凌云龍,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略帶納悶地問:
“我怎么聽不懂你們在說些什么?”
此時,蘇毓已經擠入了烏泱泱的人潮中,關切地攥著凌墨的手,任由兩行眼淚從眼眶中噴涌而出。
“墨墨,這事都怪阿姨。是阿姨的疏忽,讓你受委屈了。”
凌墨懂事地搖了搖頭,輕聲細語:
“阿姨,發生了什么事?我剛剛不小心在茶水間睡著了。”
聽凌墨這么一解釋,蘇毓頓覺十分蹊蹺。
她分明是親眼看到凌墨一頭栽入了男洗手間,這才讓那群綁匪去洗手間擒人。
按理說,凌墨根本不該安然無恙地站定在她跟前才對。
可單看她此刻的模樣,靜好恬淡,從容不迫,完全看不出被凌辱過的痕跡。
“凌小姐,剛才你沒有去過二十五樓的男洗手間?”一位記者耐不住性子,率先打破了酒店大堂中詭異的沉默。
凌墨眉梢一挑,笑意炎炎地反問道:
“誰跟你們說的我去過男洗手間呀?剛才,我就是有些頭暈,一個人在茶水間休息了一會兒。”
聞言,又一名記者興奮地追問著凌墨,“凌小姐,你真的沒有去過男洗手間?凌太太說她親眼看到你進的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