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在這?”
凌墨羽睫微顫,以眼神示意秦北冥先松開她的胳膊。
秦北冥見她面色微醺,倏然蹙起了眉,沉聲問道:
“又喝酒了?”
凌墨總感覺他的口氣像是在管教小孩兒一般,便也沒準備搭理他,兀自掙開了被他緊緊攥在手心的胳膊,聲色清冷:
“別出聲。”
秦北冥顯得有些生氣,尾音微微揚起,“你是把老史的話當耳旁風了?他說了特殊時期不能喝酒,不然下次會更痛。”
“這么點事兒值得你大動肝火?”
凌墨見秦北冥的口氣愈發嚴厲,費解地反問著他。
今天早上,他就已經莫名其妙地對她發一次火。
難不成,他又要開始甩臉子?
秦北冥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顯得過于激動了些,微微側過身,稍作冷靜之后,這才追問道:
“是不是凌云龍讓你喝的?他到底想做什么?拿自家女兒換融資?”
“你小點聲兒,別被人聽見了。”凌墨顯然是被秦北冥纏怕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門外還杵著個人。
秦北冥卻沒了耐性,猛地上前逼近了一步,直接將她逼退至洗手臺前。
凌墨礙于他迫人的氣場,驟然生出了奪門而出的念頭。
不過,秦北冥并不打算給她逃離的機會。
他單臂撐于洗手臺前的鏡子上,俯身定定地看著面容清冷的凌墨,“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煩了?可需要我幫忙?”
凌墨瞅著近在咫尺,雙瞳中藏著點點欲念的秦北冥,局促地咽了咽口水,顯然是有些招架不住這撲面而來的荷爾蒙氣息。
她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低聲回道:“我沒喝酒。再者,外面那人,我自己就能解決。”
秦北冥見她這般言說,便知是自己多慮了。
只是,就算她不需要他的庇護,他還是忍不住去關心她。
停頓片刻后,他又開口詢問道:
“肚子還疼不疼?”
“不疼。”
凌墨狂抽著嘴角,完全沒想到秦北冥這么啰嗦。
問了一遍又一遍!
究竟要她回答上多少遍,他才肯罷休?
事實上,秦北冥單看她此刻的模樣,就知她的身體并無大礙。
之所以總是問起,除卻不放心,更多的是想要讓她知道,她并不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
她家里人從未關心過她不打緊,他會一點一點補上所有的關心和溫暖。
與此同時,守在門外的李總等得不耐煩了,叩門聲一聲比一聲重,“凌小姐,怎么還沒出來?”
“快了。”
凌墨估算著蘇毓趕來所需要的時間,見時機已經成熟,便開始磨拳霍霍,準備一拳揍暈那色迷迷的李總。
然而,她的手還沒觸碰到門把手,秦北冥竟再度出聲叫住了她:
“等等,這個給你。”
說話間,他忙從褲兜中掏出了一條精致的鑲鉆發帶。
凌墨狐疑地睇了眼他掌心中的發帶,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