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秦北冥自然不愿告訴她,他其實是想要她頭上的皮筋,沉默了好半晌,也編不出來一個合理的理由。
情急之下,他只得閃爍其詞地解釋著:
“你頭上的皮筋起球了,我看不慣。”
“這有什么?能綁就行。”
凌墨倒是從未注意過這樣的細節。
對于像她這樣鮮少拍照,鮮少照鏡子的人來說,愿意花心思扎個馬尾已經頂天了。
再有就是,秦北冥手中的這條發帶看上去似乎很昂貴。
發帶上的鑲鉆不像是假的,看起來倒是比真的還真。
俗話說,無功不受祿。
她可不打算收下這么貴重的東西。
秦北冥好似猜到了凌墨的心思一般,特特補了一句:
“發帶上的鉆都是水鉆,不值錢。”
“你們秦家人怎么這么喜歡贈人禮物?”
凌墨頗為困擾地看向秦北冥,見他堅持,終是接過了他手中的發帶。
她正打算將發帶往衣兜里塞去,秦北冥適時地攥住了她的胳膊,煞有其事地道:
“一物換一物。發帶換你頭上的皮筋,可算公平?”
“你這純屬強買強賣...”
凌墨被他這一番神操作整得無語至極。
要不是礙于洗手間里不好施展拳腳,她還真想痛扁他一頓。
有病在身,就能這樣玩賴皮?
“我爺爺贈予奶奶的第一樣禮物,就是一根皮筋。可惜,那根皮筋已遺失多年。我瞅著那根遺失的皮筋和你頭上的這條有點像,這才冒昧地開了口。你要是覺得不妥,大可拒絕。”
秦北冥為了得到凌墨頭上的皮筋,正可謂無所不用其極,甚至于還搬出了已亡故多年的秦老爺子。
“你沒在誆我?”
對此,凌墨始終持懷疑態度。
“我怎么可能誆你?”秦北冥并沒有正眼瞧她,只因這丫頭的眼神極其犀銳,稍有一個不自在,就有可能被她看出破綻。
“真是拿你沒辦法。”
凌墨無奈地搖了搖頭,眼見著蘇毓馬上趕到,未免節外生枝,只得解下頭上的皮筋給他遞去。
“多謝。”
秦北冥接過了皮筋,二話不說便將其戴在左手手腕上。
怎么看,怎么喜歡。
這一瞬,他甚至覺得這根起球的樸實皮筋,比價值百萬的腕表更好看。
事實上,他之所以對凌墨頭上的皮筋這樣執著,純粹是因為不日前聽秦老夫人說,女孩兒但凡是愿意將自己戴過的皮筋戴在異性手上,就意味著她已經將那人當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雖然,他至今分不清自己對凌墨的感覺算不算得上喜歡。
但毋庸置疑的是,他對她確實有些好感。
既是如此,要她一根皮筋也不算過分吧?
凌墨見秦北冥盯著手腕上的皮筋傻傻發笑,更是滿頭黑線。
像他這么奇葩的男人,她還真是第一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