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甜見輿論一邊倒地偏向了另一邊,臉色愈發難看。
她深怕這把輿論的火會燒及己身,從而影響到自己臨江市第一名媛的聲譽。
為明哲保身,她只得咬緊牙根兵出險招,寄希望于這把輿論之火得以反噬到凌墨身上。
下一瞬,她便作出了一副受驚了的模樣,三步并作兩步藏于凌云龍的身后,怯生生地道:
“爸,我懷疑我和媽一樣,也中藥了。好熱,身上像是有螞蟻啃噬一般,我好怕...”
此話一出,一片嘩然。
門外的媒體又開始交頭接耳,眸光中滿是狐疑和不解。
“怎么回事?凌家二小姐此話何解?難道,蘇毓和她都中藥了?”
“凌家大小姐不是說蘇毓根本沒重要,壓根兒是在裝瘋賣傻嗎?”
“先看看情況。倘若凌家二小姐中藥是真,那凌家大小姐的嫌疑就大了。”
……
白潔沒想到凌甜的演技比蘇毓還要精湛幾分,為避免風向再度調轉,忙出言替凌墨鳴不平:
“依我看,這位凌家大小姐不像是會耍心機的人兒,性子確實冷淡了些,不過看著還挺舒服的。倒是這位凌家二小姐,心比比干多一竅,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說的有幾分道理。我在娛樂圈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極準。這位凌家二小姐一上來就擺出了一副受害者的姿態,還總是顯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樣,總給我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錯覺。不得不說,這戲確實有些演過頭了。”Ryan點了點頭,隨口附和道。
白潔身邊的小助理也十分機靈,跟著補了一句:
“我覺得這位凌家二小姐還挺會抓機位的,身子每顫抖一下,眼神都要往攝像機位瞟上一眼。”
堵在門口的媒體娛記聽他們這么一說,這才反應過來。
意識到自身被蘇毓和凌甜二人遛了好幾圈兒,心里頭很是不得勁兒,恨不得立馬編輯一段文字,再po上蘇毓媚態橫生的**,直接發到各大平臺客戶端上。
與此同時,見凌甜怯生生地躲到了凌云龍身后,上一秒尚還沉浸在極度的恐慌中的蘇毓也立馬反應了過來。
她裹緊了披在身上的床單,邁著細碎的步子,艱難地踱步到凌云龍面前,揚起被打腫的臉頰,淚眼朦朧地哭訴道:
“云龍,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被人陷害的。你想啊,正常人怎么可能會在酒席間秘密離席,轉而趕場般上演了這么一出荒謬的大戲?再者,小甜也有中藥的跡象,這不正好佐證了我所言非虛,當真是中了藥才會...才會”
“凌二小姐中藥后的反應怎么和蘇毓中藥后的不大一樣?該不會,她們其中有一人是裝的吧?”白潔身邊的小助理反應極快,一語中的。
Ryan勾起唇角,頗為贊賞地看了眼白潔身邊的小助理,不疾不徐地道:
“依我看,蘇毓和凌家二小姐兩人此刻的神情舉止并不像是被人下藥后該有的反應。”
“這不正應了那句話?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白潔捂著嘴,咯咯地笑著。
親眼目睹蘇毓這般慘狀,她心下驟然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白潔身邊的小助理重重地點了點頭,巧舌如簧:
“影后不愧是影后,不知自己演技一絕,連親閨女也是個天生的戲骨,牛!”
好事的媒體娛記亦笑涔涔地補了一句:
“我覺得,凌家二小姐的演技要更勝蘇毓。她們二者明顯屬于不同的表演體系,蘇毓屬于夸張派,凌家二小姐逢場作戲時還算走心。”
蘇毓正愁著該如何跟凌云龍解釋清楚方才發生的一切,卻被門口處那群好事之徒擾得亂了分寸,氣得臉色青白交加,好似行將就木般,十分慘淡。
她原打算一口咬定是凌墨給她和凌甜二人下的藥,可轉念一想,這件事本身就有很多經不起推敲的關鍵節點。
首先,她平白無故地中途離席就十分可疑。
若深究這一點,她根本沒法把那條匿名短信亮出來。一旦亮出短信,就坐實了她和李總密謀迫害凌墨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