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向未成年人下藥被發現,遠比偷情被發現嚴重得多。
弄不好,是要判刑坐牢的。
深思熟慮之后,她只得暫且壓下心中噴薄欲出的怒火,將所有罪責推到了早已落荒而逃的李總身上:
“云龍,我知道了。一定是李濤那個色胚使的壞!你一定要為我和小甜做主啊!”
“蘇大影后,你該不會是記岔了吧?剛剛那情形,明顯是你更加主動些啊。我怎么覺得,被下藥的人實際上是提褲子跑人溜之大吉的李總?”斜靠在門上的一位知名網站的娛記見蘇毓再難以逆轉口碑,直言不諱地道。
“你少血口噴人!”
蘇毓胸脯劇烈震顫著,鼻翼大張大合地翕動著,顯得十分憤怒。
“閉嘴!”
凌云龍被蘇毓鬧得顏面盡失,見她還敢出言得罪媒體,又一巴掌朝著蘇毓的臉頰甩去,使得她應聲跌地,鼻血橫流。
他原打算花點錢買下媒體娛記手中的照片,哪怕是花上千把來萬,也在所不惜。畢竟,他可不想讓全天下得知他被綠一事。想他馳騁商場二十余年,還從未像現在這么丟人過。
可惜,蘇毓就跟瘋狗一樣,帶著媒體娛記就是一通懟。
真真是愚蠢至極!
蘇毓被凌云龍扇了一巴掌之后,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她再顧不得此刻的狼狽,連滾帶爬地跪伏在凌云龍腳邊,哀聲求饒:
“云龍,我冤枉...”
凌墨看膩了蘇毓十幾年如一日的戲法,慵懶地打了個哈欠,轉而將矛頭對準了凌甜:
“小甜身子可是大好了?方才我還以為你當真中了什么藥,沒想到,這藥效還沒發作,你又好了?”
“可...可能是我太過緊張,誤以為自己也中了藥。”凌甜斂下眸中的恨意,聲音細若蚊蠅。
“你可知,你的一句誤以為,差點兒讓所有人將我當成了給你和阿姨下藥之人?”
凌墨無視了凌云龍頻頻向她投來的帶有警告意味的眼神,言辭犀銳地質問著聲勢漸弱的凌甜。
“姐姐,你為什么總是針對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你可知我有多羨慕初陌?她姐姐就很會照顧她。”
凌甜無計可施,遂搬出了陳年舊事,以作最后的反抗:
“七年前,你將我推下樓梯的那一回,也是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我怕爸媽怪罪你,還特特替你求了情的。”
“凌甜,有些話我一直沒有說出口,不過是想給你留點薄面。既然,你這么不要臉皮,那我就將七年前發生的事細細地說上一遍好了。”
凌墨本不想再提七年前的事,這會子見凌甜又打算賣慘,索性要來了蹲守在門口的媒體娛記手中的話筒,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相信大家一定很好奇七年前,我為何會被送往鄉下。今天,我就跟大家細細地說道說道。”
“凌大小姐,你若是受了什么冤屈,不妨大聲地說出來。廣大的網友都將是你的靠山。”Ryan率先站出來,表示了對凌墨的支持。
凌墨微微頷首以作示意,沉吟片刻之后,終是將當年凌甜摔下樓梯一事的真相娓娓道來:
“七年前,我被臨江媒體戲稱為‘臨江市第一名媛’之后,凌甜對此心有不滿,便趁我欲下樓之際,悄然繞到我身后,欲將我推下樓梯。我警惕性較高,察覺到了身后有人之后,便急忙閃到了一旁。許是因為我這一閃,使得凌甜頓失了重心,跌下了樓梯。不過,我并不認為這件事我做錯了什么,我只是想要自保。”
“你說謊!如果,事情真是你說的那樣,當年為何不敢澄清?”凌甜面色發白,緊張地雙唇發顫。
聞言,凌墨慘然一笑,略顯自嘲地道:
“你摔下樓梯之后,我確實十分擔憂你的狀況,自然沒那心情去解釋那件事的來龍去脈。等我想要開口解釋的時候,阿姨突發性流產,爸便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我身上,任我怎么解釋都不頂用。那一夜,我挨了爸幾十遍,渾身上下都淌著血,發著高燒,無助地在陰暗的角落嚶嚶啼哭泣。至于后來,有人再問起那件事的時候,我就不再解釋了。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愿意相信我說的話,我再怎么解釋又有何用?”
“墨墨,七年前的事你莫不是記差了?”
凌云龍的臉色愈發的不好看,想起七年前凌墨被他鞭笞地滿屋子躲的慘狀,非但沒生出一絲一毫的心疼,反倒有些埋怨她居然當著媒體的面大咧咧的將這事兒給說了出來。
他正想尋個借口,將七年前的往事輕松揭過,數位民警卻適時地撥開了圍堵在門口處的一干人等,徑自朝著蘇毓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