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深怕梁非凡尖酸刻薄的話語中傷了秦北冥的自尊,不動聲色地站到了秦北冥的身前。
秦北冥興奮地連心跳差點兒都漏了一拍,顯然是十分享受凌墨對他的維護。
一不小心沒忍住,他俊美無儔的臉上又蕩漾出一抹春風得意的笑容。
梁非凡見狀,氣得渾身發顫,怒聲質問著凌墨:
“在你眼里,我難道還比不上一身假名牌,甚至還有整容換頭之嫌的軟飯男?”
“他吃你家飯了?若沒吃過你家的飯,你憑什么說他?再者,人家的氣質與生俱來,就算套個麻袋也比你好看。和他相比,你身上這套價格不菲的西裝倒是更像假貨。”凌墨愈發火大,她既已將秦北冥視為朋友,就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梁非凡這般非議。
“蠢貨,長得好看有什么用?怪不得三番五次被男人騙,活該!”
梁非凡很是不服氣,雙手緊握成拳,要不是礙于人多眼雜,興許此刻已經對凌墨動了粗。
“罵誰蠢貨?”
秦北冥周身氣場驟冷,鷹隼般犀銳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梁非凡,直至將他盯得頭皮發麻。
“我罵我的未婚妻,與你何干?”
梁非凡被秦北冥盯得毛骨悚然,下意識地吞咽著口水,神色中藏著一絲怯意。
按理說,以他的家世地位,足以將眼前這個開著破車的野男人踩在泥地里反復碾壓。
可不知怎的,秦北冥身上好似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壓,稍稍靠近,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我是一中的工作人員,有義務保護本校學生的人身安全。你蓄意刁難凌墨同學,怎會與我無關?”
秦北冥話落,一記勾拳狠狠地砸在了梁非凡的臉頰上,直截了當地把他撂翻在地。
“非凡哥哥!”
凌甜大驚失色,忙蹲下身攙扶著臉上掛了彩的梁非凡,柔弱無骨的手輕觸著他帶著點點血漬的臉頰。
季衍遠遠地看著凌甜此時此刻的舉動,心好似被針扎了一般,疼得厲害。
顧聽白早就同他說過,凌甜一心只想要嫁入梁家,當她的豪門闊太,打一開始,就只是將他當成備胎。
為此,他還和顧聽白大吵了一架。
現在看來,事實還真有可能是顧聽白說的那樣...
熊初陌剛從家里的保姆車上下來,就見季衍神情麻木地將手中凌甜的畫像撕得粉碎,特特湊上前,明知故問地來了一句:
“班長,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初陌同學,可不可以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凌甜同學和梁非凡究竟是什么關系?”季衍癡癡地望著滿眼只有梁非凡的凌甜,好似丟了魂兒一般,懨懨不樂。
熊初陌本就嫉妒凌甜,見季衍和凌甜之間生了嫌隙,便趁著四下并無他人注意之際,低聲答道:
“應該算是雙向奔赴吧。非凡哥在小甜生日的時候,送了她一枚價值不菲的鉆戒,小甜欣然收下了的。”
季衍聽聞凌甜收下了梁非凡贈予的鉆戒,如遭晴天霹靂,當成愣在了原地。
前幾日,她還信誓旦旦地對他說,眼下只想考上一所好的大學,從未考慮過在高中時期談戀愛。
既然從未考慮過談戀愛,她又怎么好意思收下他人贈予的鉆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