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郁猝至極,難受的抓心撓肺。
他原想著尋凌甜問個清楚,卻又擔憂自己太過激動的情緒嚇到她。思量再三,終是默默地繞開了凌甜等人,低垂著腦袋,往教室的方向疾步而去。
與此同時,被秦北冥一拳放倒的梁非凡好似炸了毛的公雞,靈活地從地上彈跳起身,抻長了脖子懟著秦北冥“突突突”地一陣瘋狂輸出:
“你特么算哪根蔥?竟敢對我動粗!一中的工作人員是吧?立馬向我下跪道歉,不然我這就讓校方開除你。”
“梁非凡,你以為一中是你家的?說開除,就開除?”
凌墨雙手抱臂,冷睨著囂張跋扈的梁非凡,輕笑道:“我怎么記得一中是霍氏名下的產業,和你們梁家沒有半點兒關系?”
秦北冥淡淡地瞥了眼身側神色清冷的凌墨,心里頭愈發確定,這小丫頭壓根兒就沒有喜歡過梁非凡。
既然沒喜歡過梁非凡,那她上次醉酒后重復呢喃著的“失身”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梁非凡曾逼迫過她?
想到這種可能性,秦北冥的神情瞬間警覺了起來,對于梁非凡的敵意又更深了一分。
倘若梁非凡當真欺負過她,他不介意將臨江梁家一鍋端了。
梁非凡接連在凌墨這兒碰了兩次壁,又被秦北冥揍了一拳,心情跌至了谷底。
考慮到秦北冥的武力值遠在他之上,在毫無幫手的情況下,他絕不可能選擇硬碰硬。
思量再三,他終是在秦北冥和凌墨之間,選擇了看上去較好拿捏的凌墨。
稍稍勻了勻紊亂的呼吸之后,梁非凡便當著一中校門口紛紛圍聚而來的學生面前,指著凌墨的鼻子厲聲詰問道:
“凌墨,我且問你,你和凌甜的賭注是怎么一回事?欺負一個滿心滿意想著你的人,良心不會痛?”
“梁什么凡,還請你睜大你的鈦合金狗眼,仔細看清楚那天究竟是誰欺負的?”
人群中,被梁非凡這番話氣得臉色通紅的顧聽白忙翻出了手機相冊里凌甜向凌墨下戰書的視頻,慷慨陳詞:
“統考前,凌甜一直穩居年級第一的位置。她公然向凌墨同學宣戰,要和凌墨同學比成績,本來就是在欺負人。更滑稽的是,被凌墨同學碾壓之后,就開始翻臉不認賬,這明顯是輸不起。垃圾!”
“凌墨怎么可能考得過小甜?就算贏了,也有可能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依我看,今天該上主領臺下跪認輸的人,該是凌墨。”
在梁非凡的眼里,凌墨就好比陰水溝里的污水。
像她這樣的破爛貨色,哪里有心思學習?
想必,成天都在想著怎么勾引男人。
“梁非凡,我的分數可是經高三年級段所有任課老師再三核實過的。這場賭局,凌甜確實輸了。如果你想幫她,也不是不可以。你大可選擇走上主領臺,替她向我下跪認輸,我大人有大量,自當照單全收。”
凌墨很想看看,梁非凡為了凌甜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他要是真敢替凌甜下跪,她興許還會高看他一分。
梁非凡沒想到凌墨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對他提出這么無禮的要求,氣得火冒三丈。
下一瞬,他倏然迫近凌墨,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一字一頓地道:
“今天,你要是不肯放過凌甜,我就將你在鄉下里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公之于眾。到時候,所有人都將得知你作風不檢,年紀輕輕就三度流產的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