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別沖動。梁少說了,他要親手斷去這人的胳膊,咱還是先將他帶到指定地點為宜。”
“嗯。”
為首的壯漢不甘睨了一眼倒地不起的秦北冥,最終還是忍下了心頭惡氣,坐到了僻靜的角落,緊急處理著脫臼的胳膊。
這期間,誰也沒有發覺,秦北冥的指尖不自覺地顫了顫。
僅僅只有一墻之隔的女更衣室里,凌墨此刻亦被一群穿著工作服的女打手們團團圍在了中央。
她環視著周遭這群面無表情的女打手,不咸不淡地問:
“雇主是誰?梁非凡還是蘇毓?”
“這個就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了。凌小姐,得罪了。”
其中一名女打手如是說著,趁凌墨不備,猛地將藏于袖中的針管扎入了她的手臂中。
凌墨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好似慢了半拍一般,在女打手以為劑量不夠,正打算向她扎去第二針的時候,仰面倒在了另一位女打手的懷中。
“老大,會不會有詐?”穩穩地接著凌墨的女打手面露狐疑之色,皺了皺眉,輕聲詢問著手持針管的女打手。
“劑量是專業人士計算過的,應當不會有詐。”
為首的女打手雖也覺得這次的綁架行動太過順利了一些,不過并未多想,匆忙地給凌墨戴上黑色頭套之后,又給梁非凡打去了一通電話。
電話的另一頭,梁非凡得知凌墨和秦北冥二人已經雙雙被制服,喜上眉梢,再顧不得其他,忙命助理驅車趕往不日前他在郊區新購置的別墅。
一想到今日就能抱得美人歸,梁非凡此刻已然心猿意馬,高興得找不到北。
在此之前,他倒是玩過不少女人,環肥燕瘦,應有盡有。
但在他內心深處,凌墨和其他女人到底有些不一樣。
再三囑咐著那群女打手不得弄傷凌墨之后,他這才眷眷不舍地掛了電話。
“梁總,你的胳膊好些了嗎?”
梁非凡的助理瞥了眼梁非凡打著厚重石膏的手臂,擔憂他因為過于興奮而得意忘形,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
“不礙事。”
盡管手臂還在隱隱作痛,梁非凡卻并未將這么點小傷放在心上,滿腦子都是和凌墨“妖精打架”的畫面。
……
另一邊,滑雪場的女更衣室外,女打手們正忙于清理現場,以免留下什么關鍵性的證據。
蟄伏在暗處的凌甜得見凌墨身邊暫無人看守,這才大著膽子走上前,朝著凌墨的胳膊又扎下了一針。
她冷冷地看著淡色藥劑一點點地融入凌墨血脈之中,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低低地笑出了聲:
“想不到,你終究還是栽在了我手上。就是不知,非凡哥哥看到一個死僵了的你之時,還提不提得起興趣。”
“誰?”
更衣室外的女打手們聽聞室內的竊竊私語聲,瞬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手撩開了幕簾,神情戒備地環顧著四周。
凌甜見狀,只規規矩矩地藏匿到了柜門后,再不敢出聲。
事實上,梁非凡并未同她說過讓人著手綁架秦北冥和凌墨一事。
這件事其實是梁非凡身邊的小助理親口跟她說的。
早在多年以前,凌甜就花重金買通了梁非凡身邊的小助理。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能準確地掌握著梁非凡的一舉一動。
昨天夜里,她在得知了梁非凡的計劃之后,就第一時間將此事告知了蘇毓。
隨后,也不知道蘇毓是從哪里弄來的兩管針劑,只說是一管有強效鎮定的效用,而另一管里,裝的則是會致人喪命的劇毒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