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見秦北冥的面色很不好看,尚未喘過一口氣,便關切地詢問道。
秦北冥顯得有些委屈,打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同意凌墨的提議。
她卻一改平時的冷漠,柔聲細語地哄著他,說什么眼不見為凈,梁非凡就算是鬧出天大的動靜,只要閉上眼眸,就可以當啥事兒也沒發生過。
誰料,梁非凡鬧出的動靜,差點讓他的耳膜盡數爆裂。
有那么一瞬間,他確實想過戳莫耳膜,以此來隔絕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
“抱歉,讓你久等了。原本可以早點兒到的,恰巧碰到了在路上執勤的交警,這才耽擱了這么久。”
凌墨掃了眼屋子里“打”得火熱的兩人,這才意識到秦北冥的精神遭受了多么嚴重的摧殘。
她歉疚地看向了神色陰郁的秦北冥,輕輕地拽著他的胳膊,低聲細語道:
“你要是不大習慣這樣的場面,可以出門透透氣兒,這里交給我來就好。”
“無妨。”
秦北冥的潔癖已經嚴重到了聽到梁非凡的聲音都想要作嘔的地步,不過他又不放心將凌墨一人留在別墅之中,將凌墨領進門之后,始終站在了她的面前,以免她看到什么不該看到的臟東西。
與此同時,精疲力竭的梁非凡正打算起身休息一會兒,抬眸間剛巧瞥見了站在秦北冥身后側,只露出半個身軀的凌墨。
這一刻,他驚恐到了極致,不自覺地后退了數步,先是瞥了眼地板上低聲啜泣的女人,轉眼又怔怔地盯著面容冰冷的凌墨,結結巴巴地道:
“你...你們究竟有什么企圖?”
“這話得問你自己。我們不過是在防守反擊。”
凌墨斜勾著唇角,倏然蹲伏下身,從褲兜中掏出了一把精巧的鑰匙,麻溜地打開了如同死魚般癱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女人頭上帶鎖的頭盔。
頭盔一被打開,凌甜那張花容失色的小臉便暴露在了眾人眼前。
“小甜...”
梁非凡緊擰著眉頭,困惑不解地看著嘴上被貼著黑色膠布,只能嚶嚶啼泣的凌甜,顫聲問道:
“你怎么會在這?”
凌墨“撕拉”一聲,揭開了凌甜嘴上的膠帶,笑意炎炎地拍了拍凌甜紅暈未退的臉頰:
“你不是連做夢都想成為梁非凡的人?我不過是為了成全你,你哭什么?”
“凌...凌墨,你就不怕遭天譴?”
凌甜確實連做夢都想要成為梁非凡的女人。
但梁非凡方才的瘋狂和暴戾,她實在不想經歷第二次。
再加上本該一命嗚呼的凌墨,現在居然好端端地出現在她眼前,這讓她感到十分的恐懼。
“凌墨,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三番五次迫害自己的親妹妹,你怎會狠毒到這種地步?”
梁非凡瞅著巧笑倩兮的凌墨,蝕骨的懼意油然而生。
凌墨想不明白梁非凡的臉皮怎么厚到了這樣的地步,直截了當地將他綁在了凳子上,冷聲言之:
“渣渣,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