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你不能殺我,我可是梁氏集團的總裁。你要是敢對我痛下殺手,警方很快就會查到你頭上。”梁非凡的身體顫動得很厲害,再加上他的一條胳膊還打著石膏,就算是拼了命地去掙扎,依舊無濟于事。
另一邊,秦北冥的關注點卻明顯有點跑偏。
他見梁非凡身上并無蔽體之衣,又見凌墨正全神貫注地盤問著梁非凡,心里越想越不得勁兒,索性將沙發上的薄毯蓋到了梁非凡身上,將他遮得嚴嚴實實。
梁非凡已然被凌墨嚇破了膽,此刻竟稀里糊涂地將秦北冥當成了救星,焦聲討饒:
“小秦醫助,救救我。你可千萬別被凌墨這個蛇蝎女人給迷惑了,她連親姐妹都下得去手,更何況我們?”
“救你?怕不是癡人說夢。”
秦北冥順手從褲兜中掏出了從打手身上順來的針管,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想不想知道,為何鎮定劑對我起不了效用。”
“為...為什么?”
直到此刻,梁非凡才清楚地認識到,一直以來,自己都低估了秦北冥的實力。
現在看來,秦北冥和凌墨完完全全就是一類人。
“這一切,還要得益于我身上久治未愈的隱疾。鎮定劑使用的多了,自然也就免疫了。”
在此之前,秦北冥從未想過自己身上的隱疾,有朝一日居然還能救他一命。
“隱疾?”
梁非凡只覺秦北冥的說辭極為荒誕,不過為了拖延時間,他只得盡可能地同秦北冥和凌墨二人周旋著。
沉吟了片刻之后,他又側過頭萬般不解地詢問著凌墨:
“可否告訴我,你是如何避開那么多人的視線,讓小甜頂包的?”
凌墨并不打算將她“百毒不侵”這一天賦異稟告知梁非凡,只模棱兩可地道:
“你可以理解為我并未被針管扎中,不過是借機裝暈。至于凌甜,純粹是她自己作死。事情的起因是,她在我“昏迷期間,”突然闖入更衣室中,欲將致命劇毒注入我的身體之中。我識破了她的意圖,反手將她敲暈,并將她帶來的致命藥物反手注射入了她的體內。待一切準備就緒之后,還特特改良了更衣室里陳列著的頭盔,為的就是讓凌甜的身份不被提前暴露。”
“你...”
凌甜聽凌墨這么一說,神情驟變,驚恐地捂著胸口,歇斯底里地干嚎著: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剛剛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只道是梁非凡太過粗暴,才使得她渾身酸痛不止。
直到現在,她才知凌墨在敲暈她之后,居然將殘留的藥物都用在了她身上。
“論心狠手辣,我可遠不如你。別擔心我給你用的劑量并不多,頂多是讓你留下永久性的后遺癥罷了。”
凌墨見凌甜的面色稍有緩和,冷不丁地又補了一嘴:
“不過,你也別心存僥幸,誤以為撿回一條小命就能萬事大吉了。實話告訴你,這類劇毒藥物根本不可能完全排出體外,一旦滲入血脈,就會造成掉發,皮膚發黃,身體潰爛等一系列并發癥。想要活著,只能長期服藥壓制著毒性。”
“身體潰爛...”
凌甜臉色煞白,雙眼一翻,身體一僵,竟被嚇得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