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謝瀟愛拒之門外之后,凌云龍的第一反應是這小婊子未免太不識抬舉。
要不是看在她和時縈有那么幾分相像的份上,他又豈會低聲下氣地求復合?
他已經將好話說盡,謝瀟愛依舊不打算給他開門,這使得他尤為地惱火,特特揚高了聲音,厲聲呵責著她:
“謝瀟愛,你可別得寸進尺。這段時間我對你如何,你心里沒點數?說句不好聽的話,要不是遇上了我,你就算是再奮斗上十年,也未必買得起房子。”
“你放心,等我傷愈出院后,一定會自主搬離你買的公寓房,絕不會占你半分便宜。”
謝瀟愛鐵了心,不愿再同凌云龍不明不白地糾纏在一起。
“不可理喻!”
凌云龍沒想到謝瀟愛這么執拗,撂下一句氣話后,就氣呼呼地轉身走出了仁禾醫院住院區。
內心的空虛和寂寞隨著如潮的夜色席卷而來,凌云龍原打算去紅燈區消解一番此刻的愁緒,卻被蘇毓的求救電話打亂了原來的計劃。
靜靜地聆聽著聽筒里蘇毓帶著哭腔的聲音,凌云龍不置一詞,甚至于還有些幸災樂禍。
磨蹭了大半日,他終于在蘇毓的電話轟炸下,只身趕赴了警察局。
……
警察局里,蘇毓被警方的一串盤問嚇得瞠目結舌。
一時間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她不過是讓蔣方書替她殺個人,蔣方書怎么就將過去這些年來他們二人犯下的腌臜事兒都給抖落了出來?
眼下,沒了歐陽斌的幫襯,凌云龍又磨磨唧唧半天不肯來,她著實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同坐在審問室里的警察周旋了好一會兒,蘇毓只覺精疲力盡。
不止如此,她還一度斥責著警察有誘供之下,一會兒哭鬧不止,一會兒又叉著日漸粗壯的腰撒著潑。
好不容易等來了一臉風霜的凌云龍,她再顧不得其他,三步并作兩步地向他跑去,直截了當地撲進了他的懷中,嚶嚶哭訴道:
“云龍,你可算來了。這些警察也不知道是從何處聽來的?硬說我就是當年殺害時縈的罪魁禍首。天地良心,我和時縈情同姐妹,又怎會對她痛下殺手?”
“別演了,戲過了。”
凌云龍狠狠地推開她,冷聲說道:
“我今天來,主要是同你商討離婚事宜的。”
“云龍,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做過傷害時縈的事。”
“蘇毓,你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再說,蔣方書的那番說辭是他在極度恐懼下吐露的,不會有假。干脆點,咱先把婚給離了。”
凌云龍心下暗忖著,若蔣方書的罪名被定下,蘇毓也將被數罪并罰。
這會子,如若沒能及時撇清關系,到時候他勢必會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