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打電話質問過凌云龍,為何會在時縈孕期內,出軌時縈的閨蜜華國當紅影后蘇毓。
凌云龍卻將這口鍋甩給了競爭對手,說什么競爭對手給他和蘇毓下了藥,二人是在無意識狀態下發生的關系。
他原打算讓蘇毓打掉孩子,蘇毓硬是不肯。
時縈遭逢意外之后,他見蘇毓的肚子也一天天隆了起來,迫于無奈才娶的蘇毓。
戰寒爵對于凌云龍的說法始終持著懷疑的態度。
只是,當他聽聞凌云龍說起時縈指著身上紅痣談起前世今生的那一段之后,便誤以為時縈心里喜歡的人是凌云龍。
時縈喜歡的人,又或是她想要保護的人,戰寒爵絕對不會去動。
也正是因為如此,哪怕心里有多么唾棄凌云龍,這么多年來,戰寒爵愣是沒有找過他的麻煩。
……
翌日,凌墨被崔更纏了一整天,終是耐著性子,教他如何解開困擾了他整個周末的數學難題。
自習課結束后,凌墨為了擺脫如同唐僧般喋喋不休念念叨叨十分聒噪的崔更,忙趁他不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挎著單肩包,飛一般地沖出了一中校門。
不得不說,崔更纏人的功夫真是了得。
就像是有那什么社交牛逼癥一樣,也不顧凌墨有沒有空,天天蹲在F班教室里等著她答疑解惑。
若是旁人,凌墨興許早就揚起巴掌蓋人后腦勺上。
可問題是,崔更對她一直十分偏愛,就像是寵女兒一樣寵著她。
這使得外冷內熱的她,始終沒辦法當著崔更的面說出任何一句重話。
聽聞下課鈴響,凌墨總算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她素來不愛說話。
對她而言,與其同崔更沒完沒了地談著學術性問題,還不如躺被窩中睡個七葷八素。
想到終于能回去睡個好覺,凌墨的臉上終于現出了一抹笑意。
然而,她前腳才跨出校門,便見傅云闕款款地向她走來,面上的笑容又迅速地垮了下來,薄紅的檀口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
“凌墨同學,一起去吃個飯?”
“……”
凌墨表現出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停頓半刻后,她見傅云闕的臉上又露出了如沐春風的笑靨,這才特特問了一句:
“可有什么要緊的事?”
“嗯。”
傅云闕點了點頭,旋即從褲兜中摸出了一條鑲鉆的皮筋,“這是你的皮筋吧?不日前,落醫院手術室里了。”
凌墨眉心一蹙,意識到自己“圣手天醫”的馬甲好像快要捂不住了,矢口否認:
“這不是我的皮筋,你是不是認錯了?”
“不可能認錯,你快收下吧。皮筋上的鑲鉆,似乎全是真鉆,這么貴重的東西,下次別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