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秦北冥冒死相救的行為已經徹底打動了她。
又或許,在她心中,他已經變得越來越重要...
秦北冥又一度被凌墨所拒,本想著不再提這茬兒,突然想到在去往機場的路上陳虢對他說的那番話,又想到了凌墨和傅云闕的同框照,瞬間鼓起了勇氣,進一步追問道:
“你的意思是,奪了我的初吻之后,就不想對我負責了?”
“你莫不是記岔了?上一次你也說那是你的初吻。真不知道你嘴里的那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凌墨一板一眼地說著,眨眼間竟忽略了他們二人正在討論的話題是這么的曖昧。
“初吻是你,第二次也是你。”
秦北冥的語氣顯得有些幽怨,他特特地拉高了被單,活像是被渣女渣過之后弱小無助的小菜雞。
凌墨瞧著秦北冥眼巴巴盯著她的可愛模樣,啞然失笑:
“不過是蜻蜓點水的兩個吻,這么較真做什么?”
“所以,你這是想渣我的意思?”
“三爺,你未免太不講理了。方才明明是你先動的嘴,怎么還要我負責?”
凌墨將消炎藥給秦北冥遞了過去,腦子里亂哄哄的,根本沒弄清楚她對秦北冥的感覺究竟算不算喜歡。
在沒有弄清楚這個問題之前,她不想要草率地給出答案。
秦北冥掃了眼凌墨手里花花綠綠的一把藥,淡淡道:
“苦。我不吃。”
“矯情。”
凌墨二話不說,一手摁著他的額頭,另一只手已經將花花綠綠的一把藥塞進了他的嘴里,“不許吐出來。”
“……”
秦北冥好似當真被他唬住了一般,機械性地咀嚼著口中那一大把苦兮兮的藥。
“你不是嫌苦?怎么還把藥丸外的糖衣嚼碎了?”凌墨有些無奈地看著行為舉止都透著一股子幼稚勁兒的秦北冥,忙將床頭柜上的開水給他遞去。
“但凡是你喂的,我自是要細細品嘗。”
秦北冥接過了水杯,乖順地喝了兩口。
他本想一鼓作氣,接著問她究竟打不打算對他負責。
正欲開口之際,突然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愈發的不對勁起來,只得抿緊了唇瓣,遽然噤了聲。
原以為閉目休憩幾分鐘,他的狀態會有所好轉,不成想再度睜眼之際,看人居然都帶著重影。
意識到自身即將發病,秦北冥的神情驟然凝重了起來,“墨墨,可否給我找件我能穿的衣服?天已大亮,要是等眾人轉醒,發現我在你的臥室中躺著,怕是要污了你的清譽。”
“你不必擔心。除了田媽,沒有人會來敲我的房門。”
秦北冥搖了搖頭,煞有其事地道:“我這么大一個人藏在你的臥室中,始終不太妥當。再說,我還有要事在身,也不便在這兒多做逗留。”
“好吧。你等等,我這就給你找件你能穿的衣服。”
見他執意要走,凌墨只好順著他的意思,拉開衣柜就是一通翻找。
挑挑揀揀了好一會兒,她才挑出了一件帶著嘻哈風的大碼T恤。
“三爺,要不試試這件?”
凌墨將手中的黑色T恤在他眼前攤開,兀自說道:
“你要是覺得不合適,我就問福伯或者劉叔借上一件。要是穿不慣T恤,我也可以順上一件我爸的衣服,暫時來應應急。”
“我看著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