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正打算叫凌墨下樓吃早餐的田媽順手推開凌墨的房門后,得見屋里頭站著一高大魁梧的男人后,“哇”的一聲叫了出來。
她的反應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極有可能會給凌墨造成麻煩后,趕緊捂住了口鼻,神叨叨地進了屋,反手將房門給掩得緊緊的。
“大小姐,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田媽虎視眈眈地打量著秦北冥,儼然將他當成了洪水猛獸。
得見凌墨的脖頸上驚現出好幾個牙印,田媽更是慌得失了神,“大小姐,你的脖子怎么了?是不是這個流氓登徒子咬出來的?”
“田媽,我沒事。他是我們學校的醫助,今天早上我在晨跑的時候,遇上了一堆歹徒,他為了救我這才受的傷。我尋思著我房里有藥,就將他帶了回來。”
凌墨見田媽如同發怒的母雞一樣,好似下一瞬就要撲棱著翅膀同秦北冥決一死戰,趕忙解釋道。
“啊?歹徒?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會有歹徒?!”
田媽大驚失色,忙拉著凌墨的胳膊,仔仔細細地瞧了好幾遍。
見她運動衣上破了好幾個洞,心慌的不行,神叨叨地問道:
“大小姐,你當真沒吃虧?”
“沒。”
“沒吃虧就好。”
田媽長舒了一口氣,這才轉頭看向了秦北冥,對著他千恩萬謝。
“我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了。”
秦北冥定定地看著被田媽護在身后的凌墨,意識到凌宅里還有真心待她好的人,總歸是舒心不少。
凌墨還想要叫住他,卻被田媽一把給拽住了。
等秦北冥闊步走出房門之后,田媽才松開了凌墨的手,語重心長地道:
“大小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終歸不妥。要是讓夫人和二小姐發現了此事,指不定還要怎么編排你呢!”
“凌甜?她回來了?”
凌墨眉梢微挑,還以為蘇毓為了治好凌甜的病,將她送國外去了。
沒成想,不過是一個星期的功夫,她竟又回來了。
“是啊。”
田媽點了點頭,掩緊了房門,再三確認門外并無他人后,這才審慎說道:
“大小姐,往后你可得提防著點。我總感覺二小姐這次回來之后,氣場全變了,變得有些不像她。剛剛我經過她臥房的時候,不小心瞥見她對著梳妝鏡魔怔了一般揪著自己的頭皮,扯下了好幾綹頭發,看著忒嚇人了。”
“好,我知道了。”
凌墨雖不知這一個星期里,凌甜經歷了什么。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凌甜回來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向自己復仇。
秦北冥走出凌墨的臥室之后,迎頭又撞上了濃妝艷抹,還畫了個大紅唇的凌甜。
“小秦醫助,這么巧?”
凌甜見秦北冥欲繞道而過,旋即攔在了他跟前,頻頻向他拋著媚眼,“小秦醫助真是偏心!論姿色,我也不比姐姐差吧?你怎么就不看看我?”
“讓開。”
秦北冥一臉冷漠,鷹隼般犀銳的眼眸令人望而生怯。
若是以往,凌甜特定會被秦北冥身上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氣質所震懾。
可現如今,她也算是死過一回的人了,行事上自然不似之前那般瞻前顧后畏手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