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幾經發酵后,內心深處的欲望就如同高山滾石一般,一旦開始,就很難再停下來
正如此刻的秦北冥,一邊拼命地克制著自己,憑著最后的理智試圖著將凌墨推開。
另一方面,他又不舍得就這么放她走。
每每松開手的瞬間,總會突然反悔,將雙膝死死地頂在她身側,使得她想逃卻怎么也逃不掉。
“秦北冥,你放開!”
凌墨皺了皺眉,幾度撥開了他愈發不規矩的手。
可讓她愈發氣悶的是,他不僅沒有絲毫收斂的意思,甚至還開始撕扯起了她的衣物。
“秦北冥,你混蛋!”
凌墨意識到他想要做什么之后,又氣又惱,再顧不得那么許多,對著他拳打腳踢了起來。
早知道發病中的他這么危險,她就該隨身攜帶著防狼噴霧之類的玩意兒。
現在倒好,僅憑手中的銀針,她哪里應付得了他?
即便他們二人的身手旗鼓相當,但他們體格上的懸殊差距,就注定了凌墨勢必會出于弱勢的一方。
平素里,秦北冥自然不會胡來。可發病期間的他,就像是被激怒了的狂躁猛獸,完全不懂得何為憐香惜玉。
“秦北冥,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掙扎了好一會兒,凌墨的體力透支得有些厲害。
因著自己的沒用,她氣得雙眼發紅,本就不怎么好的情緒亦于須臾間瀕臨全面的崩潰。
秦北冥怔怔地瞅著瞬間不動彈了的凌墨,看著她可憐兮兮一副要哭了的模樣,瞬間清醒了過來。
“墨墨...”
他晃了晃劇痛不已的腦袋,趕忙松開了身前的凌墨,反射性地后退了幾步,急聲道:
“快走!”
沒了秦北冥的桎梏,凌墨倏地從床上坐起。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還沒來得及拉上拉鏈,就著急忙慌地往門口的方向跑去。
秦北冥極力地克制著自身的欲望,卻還是不可控地伸出了手,想要將她抓回。
不得已之下,他只得闊步行至藥箱前,隨手抓了一支針管,狠狠地朝著自己的大腿扎去。
下一瞬,針管“哧”的一聲刺破了他已然褶皺不堪的西裝褲,殷紅的鮮血于須臾間蔓延開來。
“你...”
聞聲,凌墨回頭看了眼站在光影中狠狠地扎著自己大腿的秦北冥,剛搭上門把手的纖纖細手,又鬼使神差地收了回來。
顯而易見,秦北冥的情況明顯要比上次發病來得棘手。
她要是不管不顧地逃了出去,留他一人在屋中指不定還會發生更為危險的事。
再者,秦北冥明明就是為了救她,替她擋去了致命的傷害后,才變成了這副模樣。
她又怎么能在他最無助的時候,無情無義地撇下他?
如是一想,凌墨終是鼓起了勇氣,徑自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