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哪個正常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曾和一個智障好過?
若是傳出去,還真是有夠丟人的。
此刻,梁非凡的眼神也好像扎根在凌墨身上一般,怎么也移不開眼。
恍惚間,他突然有些想不明白,當初為何會放棄她?
如若給他重新來過的機會,七年前她被凌家遣送至鄉下的時候,他就該出手,將她圈養在身邊才是。
除卻給不了她正妻的名分,其他的關于物質上的東西,他都能一一地滿足她。
可惜,他們之間已經鬧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即便做出再多的努力,怕是再難俘獲她的心。
凌墨不動聲色地將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悻悻然站起身,隨手端起了紅酒杯,闊步朝著忙于應酬的蘇毓走去。
在此之前,她鮮少主動算計他人,大多數時候都是在防守反擊。
現如今時機已經成熟,她亦無需刻意隱忍。
這一回,她可不僅僅是要反擊這么簡單。
“阿姨,承蒙您悉心‘照料’十來年,我理應敬你一杯。”凌墨毫不客氣地將蘇毓跟前的陳蘭擠到了一旁,臉上雖掛著淺笑,周身的氣場卻叫人倍感膽寒。
“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蘇毓警惕地盯著面前尤為冷艷的凌墨,壓低了聲語氣不善地質問著她。
“呵...”
凌墨瞇了瞇眸,看向蘇毓的眼神猶如看獵物的眼神一般,透著些許的戲謔和玩味。
稍稍抿了一口紅酒,她倏地湊向了蘇毓耳邊,輕聲細語地道:
“阿姨的肚子都這么大了?真是可惜了。”
“凌墨,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我警告你,要是敢動我肚子里的孩兒一根毫毛,我就跟你拼命。”
“我像是那么狠心的人?”
凌墨輕笑著反問著蘇毓,也不等她回話,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放心,我還沒有喪心病狂到肆意傷害無辜之輩的地步。我只是有些惋惜,阿姨肚子里的孩子怕是再也見不著自己的親生父親了。”
“凌墨,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沒猜錯的話,孩子的生父,是蔣方書吧?”凌墨懶得和她兜圈子,直言不諱。
蘇毓為掩飾此刻的心虛,尾音不自覺地上揚了好幾個度:
“我和蔣院長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系,我們清白的很。”
“你敢對天起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爸的?”
“荒謬!這還用說?我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云龍的。”
蘇毓面上雖還能維持鎮定,心下已然慌得六神無主。
她原以為,除她和被歐陽斌偽造成畏罪自盡的蔣方書之外,再無人得知孩子的親生父親為誰。
不成想,凌墨居然也知道此事。
“阿姨,紙是包不住火的。”
凌墨搖了搖頭,再懶得同她廢話。
見蘇毓局促地喝了好幾口杯中橙汁之后,便搖曳生姿地向凌甜和梁非凡所處的方位走去。
凌甜沒想到凌墨竟會主動前來敬酒,只淺淺地抿了一小口,便推說不勝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