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也不介意,轉而壓低了酒杯,刻意地同梁非凡碰了碰杯,“這一杯,就當是祭奠我們的過去。”
“你...怎么了?”
梁非凡看著有些反常的凌墨,隱隱有些擔憂。
說到底,凌墨始終是他唯一用心愛過的女人。
只需凌墨稍一示好,他就忍不住地想去關心她。
“沒什么,就當是做個了結。”
凌墨并未多言,喝完了杯中酒之后,便徑自走出了宴會大廳。
她原以為,區區半杯紅酒,根本醉不了人。
沒成想,她尚未被紅酒中夾雜著用以催發情愫的藥物所迷,酒勁兒竟直愣愣地沖上了天靈蓋,使得她差點兒沒法冷靜地思考下一步該做些什么。
匆匆行至無人的地方,往嘴里塞了兩顆解酒丸之后,凌墨才稍稍清醒了些。
“丫頭,你怎么在這?”
姍姍來遲的戰寒爵見凌墨兀自一人在屋外瞎晃悠,遂闊步上前,隨口搭著話。
走近之后,得見她面色似朝霞般緋紅,戰寒爵皺了皺眉,輕聲問道:
“是不是發燒了?臉怎么這么紅?”
“沒發燒,臉紅可能是因為酒勁上頭。”
“喝了多少?”
“半杯紅酒。”
凌墨抬起冰涼的雙手,緊捂著滾燙的臉頰,心下暗暗嘀咕著,解酒丸的效用未免也太差了些。
改日,她可得好好研究一番專門針對易醉體質的解酒丸。
“你和我的一位故友真是像極了,她也同你這般,一杯就倒。只不過,你的酒品比她好一些,她喝醉了之后,會變得特別活潑,話也多上好幾倍。不止如此,偶爾還會拽著我的胳膊,要我聽她唱歌。”
提及時縈,戰寒爵森寒的眼眸中滿溢著柔光。
“這位故友,對你而言應當很重要吧?”
凌墨看著神情漸趨柔和的戰寒爵,沉聲問道。
戰寒爵點了點頭,毫不避諱地說:
“她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摯愛。只可惜,我一不小心,將她弄丟了。”
“丟了?”
凌墨對于戰寒爵口中的摯愛,頗有幾分興趣。
正想追問,陸老爺子已然親自出了宴會廳,客客氣氣地將戰寒爵迎了進去。
見狀,凌墨只好作罷,淡淡地說了句“再會”,便轉身入了賓客休息室。
在她意料之中的是,她前腳剛跨入賓客休息室,姜遇后腳也跟著走了進來。
同她四目相對之際,他突然興奮地搓了搓手,大咧咧地詢問著凌墨:
“漂亮媳婦,現在可以洞房了嗎?”
姜遇的聲音剛剛落下,休息室外就傳來了落鎖的聲音。
凌墨耳力極好,自然不會漏掉這些細節。
“媳婦兒,可以洞房了嗎?”